但是那种社会上蓬勃的活力,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他们感受得到。
他们和那些千里迢迢赶来要么是应亲戚朋友邀请,要么就是听信了传言过来安右道找挣钱机会的人们一样,很快就爱上了这里。
延寿教高速地消化了这些曾经是延命教的信徒,而这些变成延寿教教徒的人,更是在过上了超过他们预期的好日子之后,请求让他们去找自己过去在延命教的“教友”一起过来。
延寿教同意了,他们在延寿教人员的一路安排下便踏上了回乡的路,鼓动了更多的人前往安右道加入延寿教。
有的人不愿意离开,希望在荆襄道加入延寿教。有的人跟随他们前往安右道,去过他们口中极好的日子。
荆襄道的官府、地主对此是麻木的。如果放在和平时期,这些劳动力地主们可舍不得放走。可是现如今,这些底层人在他们眼中完完全全是麻烦的化身,是已经中了延命教毒的传染源,只要他们接触到“老实本分”的人,就会把原本“老实本分”的人给带坏了,今后不愿意乖乖地被他们压榨,任凭他们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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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也是如此,在经历过民乱以后,他们都清楚吃不上饭的穷人只要多起来,是可能乖乖等死的。而现在他们要的不是穷鬼劳动力,而是有财产的可以榨出摊派、税收的人群。
朝廷的考核最最重要。
所以,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人愿意去安右道待着,自己怎么能阻拦呢,巴不得欢送他们离开。他们觉得只要这些人都走光了,连社会都安稳了。
延命教在荆襄道还有残存的势力,因此地主、老板们对于延寿教进入荆襄道开始发展暂时还没有什么抵触。
延寿教也开始在荆襄道购买一些田地。总有人想要离开荆襄道去投奔延寿教,但因为还有财产牵挂,所以无法成行。
延寿教愿意按照市价买下他们的田地和稍微不那么破的房子,就算有地主想要出售手里的田地也会优先考虑和延寿教做交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博弈。过去他们只能把田地出售给买得起的人,总有更大的地主有钱,愿意兼并更多的田地,大家只能把想要出售的田地卖给他们。
可谁又希望强大的越强大呢,大家要不是没有选择余地,也不至于要把田地卖给更大的地主。现在有了不挑田地,买卖公平的延寿教,为了制衡大地主,大家卖田自然都优先考虑延寿教。
而那些大地主,在佃户数量下降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肆意吞并田地扩张。这种社会状况下田地多并不算好事。
缴税可能他们可以少缴,但是田越来越多打点也必须越来越多,衙门里的那些官吏可不是吃素的。等到缴纳摊派的时候,官吏为了自己的考绩,可不管你明面上的田有多少,直接把隐田也计进来让你缴纳,不缴纳的话,今后大大小小的事就卡你。
就算你势力大能以势压人,一些小的方面恶心也恶心死你。
所以他们也放任延寿教在荆襄道买地。荆襄道的官府更是高兴,因为他们早就听说延寿教富得流油,在安右道那边从来不设隐田,都是正常缴税,哪个官员在这方面都挑不了人家的毛病。
所以他们热烈欢迎延寿教在荆襄道买田,他们买田可比那些大地主买田靠谱得多。被大地主买去的田,能有一半缴税都算万幸,更多时候都是玩手段把田隐下逃税。
延寿教开始在荆襄道各州各县开始安插人手管理这些田地,派了想进步的老延寿教教众过来,提拔他们为小队长副队长,带着一部分荆襄道过去的新教徒回到荆襄道管理田地。
同时在荆襄道招收新教徒,行事与在安右道的时候完全不同。
因为延命教的缘故,利用他们“培育”起的名气,延寿教在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