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连桀刚才一直在注意自己身上的金子会不会被捆绑他的士兵抢走。如果说金项链目标太大这些小兵吞不下的话,他手上的金戒指其实是可以被这些小兵拔下来一两个藏起来的。
可是赫连桀一直等啊等,竟然没有等到小兵来抢他身上的金首饰。这让他又诧异又不安,特别是他所有的问话和引诱都没有让这些胡骑开口之后,他的担忧又更进了一步。
这是兀里烈的军队也不可能办得到的。
赫连桀可以从这些小兵的眼神里看到他们确实眼馋他身上的金首饰,他还看到了有人偷偷盯着金子看并且咽口水。
显然他们对这东西不是无动于衷的,可是他们硬是忍住了自己的欲望。这种情况,要么是军纪非常严,要么就是对方的将领十分有能耐。
然后赫连桀就看到了单于义。
赫连桀一愣。他当然认得单于义,他昨晚刚刚把单于义的长相回忆了一遍。对方派兵占领赫连金港的事情让他怒不可遏,差点昨晚就发兵准备进攻港口了。
可是要不是贪杯误事,现在自己至少有里有一万骑兵,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就算兀里烈要对自己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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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单于义出现在这里,他肯定是兀里烈的人,他占领赫连金港的事情和今天自己受到攻击的事情是连在一起的。
赫连桀见到单于义之后怒不可遏:“你这死狗!帮着兀里烈抢我赫连家的港口,杀我赫连家的人,咳咳,我倒要看看兀里烈能顶着其他家族的人把我杀了!来啊!咳咳咳,来啊!咳咳咳咳……”
赫连桀的嘴巴太干了,说了一句话,里面有一半是在咳嗽。
单于义听到赫连桀把自己当成兀里烈的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或许自己过去也和他一样,把兀里烈当成草原上最强,世间最强的君王。可是现在回头想想,自己见过的世面实在太少了。
延寿教和教主如果只是民事强,那他并不会有多么震撼。重要的是作为一名将领,他亲身接触延寿教的军队之后,了解了延寿教的军力有多强大。
或许延寿教的士兵一对一和胡人的士兵能打个有来有回,但是加上装备,胡人的士兵就打不过了。谁有办法穿着布衣和一身护甲的士兵单挑呢?
更可怕的是,如果双方的人数越多,延寿教军队的赢面将会越大。他们平日里的伙食和后勤保障让他们可以每天都进行操练,在一支军队中同吃同住产生了同袍友谊之后,大家就不会轻易抛弃战友逃跑,大多会在战场上死战到底。
高组织度加上高士气的延寿教军队,相比主力是牧民的散漫北原军队,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赫连桀这个十三胡之一的家主,换在过去单于义见到他的时候必须恭恭敬敬的,而且单于义在北原体系下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赫连桀在北原的地位。血统已经决定了太多太多。
单于义在做是否要投入周宇麾下成为延寿教一员决定的时候有些纠结,可是当做出决定之后发现整个人竟然变得十分轻松。
他之前纠结的东西其实只是因为如果他站在北原这边,他就要去面对不可战胜的延寿教军队,他不知道能不能赢,怎么赢。而牵扯他的无非是他从小到大都是北原人,是一名胡人这种事情罢了。
反之,当他投入周宇麾下开始为他效忠后,心情十分轻松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输。
就看今天,堂堂赫连家的家主赫连桀,教主只是伸出手指轻轻一拨,整个赫连家就几乎不剩什么东西了。
赫连桀看着单于义对他露出讽刺的笑容,恼羞成怒:“你这只兀里烈的狗……”
单于义忽然抽出了腰上的刀,将刀锋伸到了赫连桀的额头。原本被迫坐在地上的赫连桀瞬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