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精水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她的嘴唇发抖,因为剧痛的关系,额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不知道?那么我手里的这封书信又如何解释?嗯?”凤染歌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看向面色呈灰白的女人。
见她仍是紧咬牙关,突然无趣的站起身来,“罢了,真是没意思。”
话落,手一挥,四周的精神结界便被撤了下来,她缓缓转头,将手里的木匣以及信件扔进空间,旋即抬步踏出房间。
房门刚打开,无数把长剑便指向两人,凤染歌微扬唇瓣,眸色一凛,清冷的眸底划过一丝金光,原本还虎视眈眈,手执长剑的侍卫浑身一震,警惕的双眼顿时就变得黯淡无光,宛若没有灵魂的傀儡,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凤染歌与厉沉慢悠悠的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就在两人的身影刚消失,所有的侍卫如梦初醒般,他们茫然的环视一圈,突然。
砰——!
一声巨响自屋子里传出,所有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连忙冲进屋内,顿时被里面的景象吓得瘫软在地。
……
这边,马车上,厉沉紧锁眉头,凝视着手中的信件:“妻主,你说,这件事女皇知道不?”
凤染歌慵懒的微抬眼皮,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怀里蓝浔的发丝。
“不过都是一丘之貉,那日的宫宴,就凭那些臭虫子出现,便足以说明,她与幕后黑手早已是狼狈为奸。”
“可女皇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她就不怕这样做会激起民愤从而反抗?”厉沉剑眉紧皱。
“反抗?”凤染歌嗤笑。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即便知道了,无权无势的百姓,又如何反抗得了?甘城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真以为那些百姓就不知道?恰恰就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不敢声张。”
“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声张了,也不会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拿他们养蛊的不是外人,正是国师的弟弟,那么国师的弟弟又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其背后肯定有过硬的后台,这后台是谁,一目了然。”
“再加上,甘城城主又与官府之人沆瀣一气,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不吭声,自己和家人、后辈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可一旦事情闹大,最终受罪的又会是谁?”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那些百姓……何其无辜!”厉沉叹息,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拿自己子民的命当儿戏,当真是一大悲哀。
妻主太过清心寡欲,夫郎急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