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连忙招来管事的,让其将里面的戒指拿出来,也没有问价钱,直接大手一挥,包起来。
紧接着,又买了九条颜色不一的男士发带,付了钱,便与练出了银楼。
银楼管事与店员笑着对远去的两道背影挥手告别,随后便高兴的进来店内。
临近黄昏,逛累的两人,找了一家豪华的酒楼住了进去。
房间里,凤染歌拿出白日里买的两对戒指,取出男士那枚轻轻套在他修长的无名指上开口:“上一世,我所在的世界,男人与女人定情或者成婚时,便会带上这种戒指,这样,两人便会心意相通,永远在一起,这也是当待年轻人表达爱的一种。”
“练,对不起,一直以来,是阿姐忽略了你的感受,一步一步将你逼迫至此,若是……若是阿姐能早点发现你的情绪,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对不起,是阿姐错了。”
练定定的注视着食指上的戒指,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砸在手背上带起了水花。
他嘴唇微颤,缓缓抬眼:“阿姐,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夫妻了是吗?”
凤染歌点头:“是的,从现在起,阿姐便是你的妻子,你便是阿姐的丈夫。”
“阿姐以后都不会生气了对吗?原谅了练以前的所作所为了对吗?”他眼眶微红,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或许是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动。
“嗯,阿姐早已不生气了,在我心里,你与他们同样重要,缺一不可的存在。”凤染歌伸手抚摸着他发丝轻声细语。
练微微低头,苍白的唇瓣轻颤,晶莹剔透的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滑落,恸哭声骤然响起,破碎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凤染歌的心里。
她伸出双手紧紧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然而接下来的话,顿时便让她一直强装的心瞬间破防。
“阿姐,我不想死。”
凤染歌紧咬下唇,努力压制着翻涌的情绪轻声道:“那就不死,其他的,阿姐来想办法。”
练摇头,若不轮回,舍弃现在这具没有魔种因子支撑的身子,他只会永生永世的陷入绝境,体内的反噬之力便会不断侵腐着他的五脏六腑,直到全身溃烂而亡,而后过不了多久,又会慢慢凝聚出身体,在慢慢腐蚀,如此的循环下去,死不了,也活不成。
净衍天罡阵对于魔族之人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若是诚心接受,那么便会慢慢净化掉体内的所有魔气。
可若是抵触,便会如他这般,当年能让他承受蚀骨之痛,只有心里那唯一的信念,可后来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这也就导致被反噬得厉害,直到后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阿姐,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好,”凤染歌揽着他闪身消失在床上,再次出现,已然来到了屋顶。
练将头枕在她双腿上,静静的盯着天上的明月,突然,一丝鲜血缓缓自他嘴角溢出,他忙借着袖口偷偷用手背抹去。
血腥味虽淡,但还是被凤染歌给闻到了,她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他的发顶。
清冷的眸底泛起淡淡泪花,转瞬即逝。
“练,你可有什么想做的?”凤染歌声音轻得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练的眸子动了动,思索片刻后开口:“我想像凡人那般,与阿姐成婚。”
“好,”凤染歌搂着他温柔的笑了笑。
三日后。
两人回到了鎏金岛的移动堡,厉沉慕笙一众围了上来,见练脸色惨白不由微愣。
“阿沉,慕笙,准备红绸与囍贴,”凤染歌转头对着发呆的几人开口。
几人先是怔了怔,随后齐齐看向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