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快下去吧,这里是前线比较危险。”
张鹿安看着旁边的几个镇抚兵,曾去垢眼睛湿润了,说道:“哥几个都是好样的,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咱们今天就让营中的同袍们看看,咱们镇抚兵不光会严格执行军规军纪,咱们更是营中表率,身先士卒。”
跟着曾去垢来前线厮杀的镇抚兵,十个人中还剩下四个人,张鹿安连忙命令担架队前来把伤者给运回大营救治。
正在此时,伴随着呼啸的北风,无数支箭支顺风朝着山下射了过来。
……
数个时辰前
西大山西尖峰
“禄兄,你说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杨赤木蹲在禄青山的旁边,态度很消沉。
禄青山往前伸了伸腿,把自己受伤的右腿稍微往左移了移,以缓解逐渐麻木的腿部神经,张开布满干皮的嘴唇说道:
“毕拉木祭司不是说了吗?咱们不要着急,总会有愿意收留咱们的人。”
“咱们为何不能直接返回四川呢?”
“怎么回去?就凭着咱们这三百来号残兵败卒?这么回去了,长老他们能不撕了咱们?朝廷能够饶了咱们吗?咱们都是带兵的人,当初一块出来的,你就忍心扔下这么多人,自己回家?”
“哎,是啊,老生常谈了,咱们最近是太过于倒霉了,先是主将阵亡,接着咱们被叛军裹挟和偷袭,然后又是被左良玉那个混蛋堵截,就是不知道转机何时才能出现啊。”
简易的土房内又陷入了沉默。
禄青山原本是游击将军,原本是这支彝人部队的首领,只是在桐柏山一战中被伤到了大腿,一直行动不便,整支队伍便暂时由原为都司的杨赤木负责,另一员将领,守备安拉木则是带着士兵在外巡察,严密封锁各个进山路口。
“启禀禄大人、杨大人,官军攻上来了。”一个传令兵慌张地进来禀报道。
“刘有才和蔡家兄弟怎么没有派人前来通报一声?还有没有把咱们当成自己人?”
杨赤木闻言大怒。
正说间,安拉木从外面赶了回来,接口道:
“不用问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把咱们当成自己人。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两处山寨已经被官军攻破,如今只剩下咱们自己了。”
杨赤木见到安拉木返回,急忙拉着安拉木来到禄青山的面前进行商量,禄青山得知山下是官军以后,有意派人下山和解,但是安拉木不乐意,表示得先把官军打服,否则自己这边就会是敌人砧板上的肉。
杨赤木也赞同安拉木的想法,禄青山无奈,也只能由着他们两个人折腾。
杨赤木亲自带队,对仰头攻山的凤寿右营发动了强大的反击,让安拉木带队从侧面夹击。
杨赤木先是以无数支箭往山下抛射,然后就是手拿大刀和盾牌的刀盾手赤着脚往山下猛攻。
此时正在最前方应战的孟大力的步兵第三哨,抵挡不住山上强大的攻势,被迫率领手下士兵边战边退,很快就退到了张鹿安的身边,焦急地喊道:
“少将军,快撤吧。”
众人都是纷纷劝张鹿安撤退,张鹿安让阴六背起曾去垢,让其他人将受伤的另外四名镇抚兵也都一起带着下山,同时让陈利军殿后。
关键时刻,从刺协里窜出来一股黑衣斜领的强壮士兵,就拦住了撤退的张鹿安一行,为首一人大叫道:
“你们跑不掉了。哈哈”
众人大吃一惊,接着张鹿安身边的亲兵急忙拔刀迎战,眼见着无数根长矛矛尖几乎接触到前排士兵的胸口,大家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跟着少将军张鹿安已经陷入了重围,众人都在懊恼,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着少将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