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不知怎的,抡起船桨,猛地朝两位进士挥去。两位进士毫无防备,惨叫一声,跌落水中。
船夫紧接着举起船桨,狠狠地敲击着他们的头部。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方才还喜气洋洋的谢员外,此刻脸上的笑容僵住,像一张糊了浆糊的纸人。他颤抖着指着船夫,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船夫却像中邪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用船桨击打着落水的两人,水花四溅,混杂着进士们痛苦的呼救声。鲜红的血液在湖水中晕染开来,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苏无名眉头紧锁,他感觉事情不对劲。这船夫下手狠辣,招招致命,不像是普通的醉酒闹事。
卢凌风见状,想也未想,飞身一跃,扎进了冰冷的湖水中,快速地朝那两个落水的进士游去。
几乎同时,谢班头也反应了过来,紧跟着跳入水中,奋力地划动着双臂,向他们靠近。
只是距离过远,卢凌风和谢班头还在奋力游向落水二人。船夫见状,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想也不想便仰头吞下。
而后,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落入水中,迅速晕染开来。
湖面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猩红的血迹还在缓缓扩散,像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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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初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握紧了苏无名的手。
苏无名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冰凉,柔声安慰道:“别怕,婳儿,我们去看看。”
卢凌风和谢班头将两名进士拖上了岸。两人早已没了气息,脸色青紫,双眼圆睁,死状可怖。
“老费!”苏无名赶紧把费鸡师叫过来,只是两人早已气绝身亡。
费鸡师蹲下身子,粗糙的手指探向其中一位进士的颈动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摇摇头,语气沉重:“没救了,两人都死了,下手又快又狠,多大仇啊。”
谢公早就被这变故吓得瘫软在地,脸色比纸钱还白,嘴唇哆嗦着,指着船夫,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初婳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涌。苏无名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抖,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几近昏厥的谢公抬进了亭中,他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冤孽啊,冤孽”。
初婳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亲眼目睹儿子惨死,任谁都受不了。
苏无名走到湖边,仔细地观察着湖水的情况,湖水被血染红了一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件案子查下来,竟又与何石桥图有关。那老仆人、两位进士都在石桥图上,之前南州四子之二的路公复和颜元夫亦是如此。
看来,是有人利用石桥图杀人了……
卢凌风和苏无名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把石桥图上还活着的所有人都保护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谢班头他们找到石桥图上的樵夫时,只差了一步,却没想到那樵夫似是突发恶疾,人又在崖边,就这么掉了下去。
石桥图上的人又死了一个,现在就只剩下南州四子剩下的两个,钟伯期和冷籍了。
知道这些案子都和石桥图有关,那第一个死的人必是关键。
但颜元夫已入土为安,只是这案子迫在眉睫,苏无名就去找刺史,他要开棺验尸。
熊刺史一听苏无名要开棺验尸,身躯猛地一颤,茶水洒了一身也顾不得,脸上堆满了惊恐。
“苏司马,这……这万万不可啊!颜元夫已入土为安,开棺验尸,这,这于礼不合啊!”
苏无名面色凝重,语气却异常坚定:“熊刺史,下官知道此举有违常理,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