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话表面上是为徐玉宁求情,实则是给徐玉宁拉仇恨。
慈安太后近来本就对徐玉宁“朝三暮四”的行为颇有微词,如今听了皇后的话,眉目猛地一沉。
徐玉宁进宫这么久,招惹的事端还少吗?
慈安太后根本不放心,让这样的徐玉宁回到皇上身边去。
于是徐玉宁将将安心养了几天伤,还没彻底好全,青荷姑姑突然就上门来了。
“不知姑姑前来,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徐玉宁问。
青荷姑姑嘴角微微含笑:“上次小主炖的燕窝南瓜盅,慈安太后甚是喜欢,如今犯了嘴瘾,想请徐美人过去,再为慈安太后做一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徐玉宁心里斟酌了片刻,朝她点点头:“请姑姑稍等,容我先去换身衣服。”
再次去寿安宫,徐玉宁膝盖戴上了厚厚的护膝。
有的亏吃过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傻傻地硬着头皮再撞上去。
到寿安宫的时候,慈安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
徐玉宁站在外头等了两刻钟,慈安太后才从小佛堂出来,让她进去。
徐玉宁朝她福了福身子:“嫔妾恭请母后圣安。”
“起来吧,”慈安太后清咳了两声摆手让起,“前儿个罚你,你心里可怨哀家?”
徐玉宁:“嫔妾不敢!”
徐玉宁微微垂眸,从宫女托盘里接过热茶递到慈安太后手里,温声道:“是嫔妾有错在先,母后责罚嫔妾是应该的。如今只希望母后再给嫔妾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慈安太后接过热茶抿了一口放到一旁,并不说话,只不过手中捻着佛珠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一些。
一旁的青荷姑姑这时伸手朝门外一比:“请随奴婢来。”
另一边徐玉宁带着珍珠前脚离开盈袖阁,后脚萧夺昂首而至,差点把玛瑙几个留守的给吓坏了。
他来时眉眼间还含着笑意,进来时没看到徐玉宁的人,当即面色一沉。
“徐美人呢?”
玛瑙一脸忐忑地回话:“刚刚青荷姑姑过来,请小主去寿安宫了!”
想起上次慈安太后责罚徐玉宁一事,萧夺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转身就走。
等康公公反应过来时,眼前只留下一阵风:“皇上,您慢点!!!”
想到徐玉宁膝盖还没好全,萧夺一路过去简直心急如焚,脚下生风。
“儿臣恭请母后圣安。”
进来时,萧夺气都还没喘匀,一起身目光就往慈安太后身边扫去,没看到徐玉宁,目光才又落回慈安太后身上。
慈安太后是块老姜,见状,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悦。
慈安太后:“你政务繁忙,也不必总是往哀家这里跑,国事要紧。”
萧夺施施然坐下:“母后这一病许久不见好,儿子心里担忧,唯有日日过来见到母后安好,回去才能安心处理国事。”
到底是亲儿子,一句话就把慈安太后逗得全身心都暖和了,当即瞪了他一眼:“贫嘴!”
萧夺只笑。
这时,徐玉宁端着做好的燕窝南瓜盅进来,一看到萧夺在里头,心头一跳。
也是没料到他这个时候会在。
徐玉宁与他目光一触即分,恭敬地将燕窝南瓜盅放到炕桌上,先是对慈安太后行礼,才又对萧夺行礼。
萧夺瞧见她一身衣裳整整齐齐,面色也没异常,看来没有受罚,才放下心来。
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她:“这是什么?”
徐玉宁站在慈安太后身边,温声回道:“是燕窝南瓜盅。”
萧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