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四个宫女,就接连出了事。
先是那位叫戴盈的宫女,某日因为擦了味道令慈安太后不喜的香粉,被呵斥;
再接着那位叫陈然然的宫女,在和李嫔一起侍茶时,竟失手打翻了茶杯,当即惹了慈安太后不快;
而康嫔某日起床穿鞋子时,刚走两步路,脚底突然传来钻心的痛,她连忙脱下鞋袜,才发现自己的鞋底赫然插着一根长长的绣花针!
绣花针瞬间穿透了康嫔的脚底,当即就出了血。
可那日正好轮到她到慈安太后面前侍茶,康嫔不敢耽搁,拔了绣花针,重新穿上鞋子,硬是咬着牙,忍着痛,强行坚持下来,在慈安太后面前不露半分端倪。
这期间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事的,只有李嫔,康嫔想不怀疑李嫔都难!
原本四人公平竞争,输了便输了,可有人却背地使阴招!
康嫔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个仇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康嫔娘娘怀疑当初是李嫔娘娘动的手脚,故两人自入王府起,就一直不睦。”
没想到,一查,竟查出了这么一桩破事。
徐玉宁听完,挥手让小福子下去了。
她思索了一下前因后果,忽笑道:“李嫔,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徐玉宁拿起那串芙蓉玉坠,勾在食指上晃了晃,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次日到坤宁宫请安,李嫔依然是最早到的那一个,徐玉宁稍晚片刻。
等康嫔几个来齐了,徐玉宁突然从座位起身,走到李嫔面前。
众人目光顿时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
“徐妹妹?”
李嫔扶着肚子,微微笑着看着徐玉宁,不知她过来,是有何事。
“李姐姐,”徐玉宁伸手从袖子里拿出那串芙蓉玉坠在李嫔面前一晃,笑道,
“上回你来盈袖阁,把这芙蓉玉坠落在了我这,我这一忙就忘记还你了,今儿个物归原主,你且收好!”
一看到徐玉宁手里的那串芙蓉玉坠,李嫔和她身后的宫女鸣蝉均变了脸色。
这芙蓉玉坠原本是一对儿,后来不见一只,李嫔和鸣蝉可是找了好久。
而李嫔自最后一次去盈袖阁回来时,这对芙蓉玉坠明明还在,是后来才不见了一只的,这,怎么落到徐玉宁手里了?
李嫔表情一错,不解地看着徐玉宁:“我找了好久,这玉坠,竟是落在了盈袖阁?”
徐玉宁微微一笑:
“是呢,说来也是巧,盈袖阁走水前几天,我身边的宫女恰巧就在望风亭附近,捡到了这么一只芙蓉玉坠,后来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打了……这坠子,我是见过李姐姐佩戴的,自然认得。”
李嫔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徐玉宁这话,是不是暗指,是她找人打了她的宫女?
这事儿,她绝对没做过。
这分明就是栽赃!
能这么轻松就从敬禧堂偷走她的东西,除了同住一宫的康嫔,还有能谁?!
李嫔眼角余光扫了康嫔好几眼,才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多谢徐妹妹,若徐妹妹今日不说,我倒还全然被瞒在鼓里!”
徐玉宁眸中闪过一点流光:“李姐姐客气,小事而已。”
祸水东引这招,她徐玉宁也不是不会。
而坐在一旁的楚妃,见徐玉宁大剌剌地将玉坠子还给了李嫔,眉头急地一皱。
也是没想到徐玉宁把这事儿直接摆明面上了。
当初她横插一手,就是想让康嫔、李嫔和徐玉宁三人相争,事实上这招也的确奏效!
楚妃微微一想,反正这事儿牵扯不到她头上,便当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