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两只小手,也变得又红又肿。
“小主!”看到两个小宫女都晕了过去,安婕妤的宫女香茶才敢上前劝阻,“我们先回去吧。”
安婕妤将大公主扔给奶娘,喘着气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两个宫女,面色狰狞:
“竟敢说大公主是灾星,来人,即刻将她们送到慎行司去!别再让本小主看到她们!”
回了长阳宫,大公主被奶娘带下去上药,安婕妤一口气仍下不去。
她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面容扭曲:“好一个小福星!”
安婕妤眼中闪过一丝歹毒:“凭什么她的女儿就是福星,我的女儿就是灾星!”
一个在她心头盘旋了许久的念头,原先被按了下去,现在又疯狂地浮了上来,
竟怎么按也按不下去了!
安婕妤黑着脸转身回了内室,从梳妆台上了锁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死死捏在指尖。
对面的铜镜里,忽地映出一张阴沉似罗刹的美人面。
次日,太和殿。
今日朝中并无大事发生,小事倒有一箩筐。
皇上坐在金龙宝座上,与朝臣就农耕一事商议完毕,正疲惫地捏了一下眉头。
康公公见状,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上前一步,高声道:“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这话一落,也就是要下朝的意思了。
萧夺扶着金龙宝座的扶手就要起身,这时,忽有一人出列,高声道:
“臣有本启奏!”
众臣:……?!
只见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臣拢了拢衣袖出列,手持笏板,朝宝座上的皇上躬身行礼。
他一出来,其他臣子目光转瞬就交汇了好几次。
此人,正是张正,张御史。
这位御史大人是块硬骨头,在朝中向来不朋不党,是个直臣。
说起来,张御史的嫡幼女张令仪,也曾是皇上的妃子。
但张令仪尚在厉王府时,因难产殁了,也没享受到皇上登基后带来的荣光。
萧夺原本正要起身,见状,只能又缓缓坐回宝座上:“张爱卿,何事?!”
“皇上乃大武之君,担天下之任,”张御史手持笏板躬身道,“臣近日览阅《包孝肃公奏议》,收获良多。”
这班老臣无外乎借着由头进谏,以树自己贤名,或邀圣宠,萧夺听到这里,脸色仍平和,然而听到下一句,这位帝王眸光忽地一凝。
“包公曾言‘圣王御天下也,初篆大业,即建储贰”,臣以为——
皇长子萧元泽,少而聪敏,仁孝居心,幼有明德,可堪大任。
常言道‘太子者,国之根本’。臣,恳请皇上早立太子,以固国本!”
他话音一落,朝臣一片哗然。
张正今日上奏,竟是请立太子!
不好意思,本宫才是皇帝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