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下去,可他胸口蓦地传来一阵暖流,又找回一些力气。
他像找到救星一样努力睁开眼向上看去,“救……救我。”
“程佑安是我让舍赫杀的,他的疯也是我逼出来的,乔卉云会好是因为我,但很快她就会去陪你了。”时尽折说的分明,绷紧的下颌线拉直,在苍白的电梯灯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从他半垂的眼里,程愠看到自己那见了鬼的狼狈样子。
“你…想……”
“我想要什么?”时尽折替他把话说出来,“不是要,是拿,不需要你给我,是我的我会拿回来,这些本来就该是我的。”
程愠彻底僵住,他一直以为他们在互相欺骗,但自己能凭借年龄和阅历可以压一头。
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时尽折敢这样想,敢这样做!
他想去扭头看舍赫,时尽折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呢?
程愠努力转头,可他的头还没转过去,就被人猛地掰正。
时尽折:“把你的眼神收回来。”
听见走廊传来高跟鞋声,他知道是助理回来了。
压在程愠胸口的手收回释放的生命力,时尽折最后说,“感谢你这些年的财富积累,程家我的了。”
没有那股暖流,程愠的喉咙重复粘稠的窒息感。
他的身体骤然向上一抽,整个人都弓成个虾子,衣服扣子都崩的抻开。
褪去血色的脸迅速发灰,程愠的嘴里发出一种类似抽风筒失灵的哨声,然后脑袋一歪,四肢瘫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电梯外,助理手里的药掉落在地,左脚拌右脚的差点摔倒。
当晚,程愠猝死的消息传开,。
各类人心思浮动,时尽折折腾一夜办理各种手续,还有配合医生和警察调查。
舍赫回了一趟程家,第二天一早,乔卉云自杀,手边还有一封遗书。
程愠的死亡确认为急性猝死,并非人为谋杀。
时尽折仿照程愠对程佑安的态度,第二天直接火化,不等什么停灵之说。
忙碌了五天后,程愠和乔卉云被一同安葬在程佑安旁边。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陵园里,雨幕下。
时尽折举着伞,身穿黑色西服,旁边的舍赫穿着一条庄重的黑裙子,头顶的宽沿帽垂下一段黑纱遮住额头。
目送在墓前最后一个放花的人离开,她面无表情的吐槽:“你们人类事情真多。”
时尽折:“是很多,但前面的事情都解决,后面的麻烦才会少,就比如我现在已经合法继承了程愠的全部资产。”
程愠没有进行资产分割,也没有进行资产转移,他自以为能把全部掌控在手中,结果方便了自己。
吊唁的人都走了,两人也回到车上往家里走。
舍赫把头顶的帽子拿下来,“本来以前挺喜欢黑色的。”
“你穿黑色也好看。”时尽折盯着她黑色高领上的珍珠扣,有点手痒。
“提醒一下,你刚从墓地回来。”
“所以我们更应该庆祝一下。”时尽折顺口答道,“庆祝我变成时老板,庆祝你的大城堡很快就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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