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津见没想到再次重逢时会是这副场景,曾经最亲近的人,亦兄亦师的那个男人,明明如此强大不羁
竟然也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吗?
他看了眼将两面宿傩包围起来的熟面孔,
五条宗人、禅院和彦、随他一同外出游历的护卫……以及天元。
这绝对不是巧合,
而是预谋已久的逼供会面。
“天元”
月读津见侧过头,没有理会两面宿傩的问候,径直的看向她,眼神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却无端令人感到心虚,
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受到欺骗就脆弱到崩溃的家伙了,这半年来的精力让他成长了很多。
只是一个平静的眼神而已,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却一切尽在不言而喻之中
——为什么骗他。
“津见,这件事待会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天元想要为自己辩解,月读津见却已经不再看她。
他对她也失望了。
两面宿傩的白色和服早在数不清的战斗中被毁坏,现在赤裸着上半身,矫健有力的肌肉上是一圈圈的黑色纹路,危险又神秘。
他的发型已经乱了,结块的血污点缀在发梢,胸膛也起伏着,有些微喘,声音很低哑,还旁若无人的朝着月读津见走近。
“气性这么大?”
月读津见彻底冷下了脸。
“都大半年了也该好了吧”
明明正在被围剿,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就是两面宿傩。
同往常任何一次围剿都不一样,
五条宗人和禅院和彦几乎掏尽了各自家族的底蕴,这是御三家压箱底的宝贝,哪怕是在困难的时期都不曾使用过的一次性咒具,
这些被封锁进家族宝库里的咒具每一个都不普通,哪怕是家主也不敢轻易取出、滥用。
如今却被尽数用在了两面宿傩身上——毫不怜惜的,倘若让家族里主事的长老知道他们一次性使用了这么多稀有的咒具,恐怕会气得躺进棺材板里。
这一招的确有效,
别看两面宿傩现在没事人一般,因为有反转术式在,只要外伤不至死都可以愈合——咒力却不一定,他的内里早就开始千疮百孔了。
天元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不去看月读津见的脸色,“两面宿傩,你该死”
不是因为他代表诅咒师所以是“恶”,
这个时代的诅咒师与咒术师之间的态度暧昧,好坏的立场也很模糊,两面宿傩该死,并非是他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而是他存在本身——太具有威胁性,并且阴晴不定,会损害到他们自身的利益。
“很不错啊天元,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家伙也能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樱粉发男人姿势极其放松,倘若忽略他极其富有挑衅性的目光。
五条宗人恋恋不舍的收回落在少年身形上的目光,凝了凝神,拽紧了手里的丝线,
半空中银光一闪,
两面宿傩的脖颈处鲜血喷涌,他跳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少废话”
“说起来,你应该感激我们,两面宿傩,同心咒困扰了你很久吧”
禅院和彦甩了甩扇子上前一步将月读津见的身形与两面宿傩隔开,虚虚的将少年挡在身后,呈现出一股保护性的姿态。
“你该死”
但月读津见不行,他是他的,
他还想和少年有更多的未来,因此绝不容许任何人的
“你也不用再跟我们大动干戈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