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绮双手,顺意揽住南宫慎的脖颈。
她不想眼前的局面,再行恶化。
下巴搭在男人肩上,她声音提不起力的说了声,“我没醉。”
南宫慎见过她醉酒,对于她口中没醉的话,没有相信。
他冷冷看了西司烛一眼,抱着公主转身离去。
转身间,百里绮从背对西司烛,变成了面对,她微微掀起眸子,对上了西司烛的视线。
月色明暗间,她能看到他的笑意。
她眨了下眼,唇角,也扯开了一抹笑意。
影跟上去,隐入黑暗中。
南宫慎抱着少女离开水榭,门边站着映如姑姑和吉祥公公。
他脚步站定,扫了二人一眼,“公主醉了胡闹,你这些做下人的,也陪着公主胡闹不成。”
映如姑姑和吉祥公公低着头,没有反驳,顺从地道。
“是奴婢/奴才不周。”
南宫慎冷声一声,“待明日公主醒了,自行向公主讨罚。”
“是。”
南宫慎抱着百里绮上了轿辇,她坐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脖颈,闭着眼睛道:“去宫宴。”
南宫慎道:“你醉了。”
“还没醉到那个程度。”百里绮没有睁眼,“各国使臣和王子公主都在,我身为晟国公主,不应提前离席。”
南宫慎揽着她的背,叹了声,只得对抬辇的宫人道:“去宫宴。”
“西司烛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南宫慎微微松开手臂,使得公主从靠在他肩上,变成了面对面。
帘幔摇晃,辇外灯笼的光透过帘幔洒进来,模模糊糊地落在二人身上。
百里绮掀开了眼,看着面前这张英俊至极的脸,她抬起手,摸上他的脸。
她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忽然直呼其名道,“南宫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不再是你心中的我了,你会怎么办?”
南宫慎冷眉微微蹙起,“什么叫做你不是我心中的你。”
百里绮笑了笑,“没什么。”
她要收回手,南宫慎却抬手,压住她覆在他脸上的手,他看着少女水光迷离的眼,眼底拢上一抹笑意。
“一会儿到了宴上,就坐在那儿,不要乱走,离席时我送你回宫。”
百里绮“唔”了一声,便要向他倒去,假寐几分钟。
但南宫慎却钳住了她的肩,让她只能面对他而坐。
她有些疑惑地偏了下头。
酒精的麻痹始终在,只是方才发生太多事,让她压了下去。
如今一切结束,她浑身上下便放松下来,压下去的酒意,又重新涌了上来。
她看着南宫慎的脸靠近过来,忽然开口问,“王妃来京,是要与太后重修旧好吗?”
南宫慎顿住,“我母妃会知晓,南宫家与太后,再也回不到过去。”
百里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重新环住男人的脖颈,下巴搭在对方脖颈处,闭眼假寐。
“到了喊我。”
南宫慎抱着少女,在光线昏暗的轿辇中,眼神明明暗暗。
末了,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他们回到宫宴时,西司烛已经回来了。
北牧和公仪熙的席位,还是空的。
离席许久的公主与安南王世子一同回席,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西司烛遥遥向公主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西司络因身边没人,到了哥哥的席位与他说话,见他看到公主和别的世子回来还敬酒,毫无危机感,忍不住道。
“大哥,你是不是傻,公主和安南王世子回来,你敬什么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