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道尽思念。
[安好,勿念,保重身体,一月后见。]
她笑了下,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将纸条在烛火上烧成灰烬,然后打开窗户通风。
也是时候,想办法让北地的北牧知晓,她怀孕的事情了。
北牧虽然现在不能助她,但待安南军北上后,却会与舅舅的大军,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只是这个消息,还要等一个稳妥的人来传递才行。
这个人,只能是林寄的人。
他说等她到了安南,会想办法联系她,想必应该是用不了多久了。
今夜,南宫慎回来得很早。
百里绮才刚沐浴完擦着湿发,他便推门而入。
南宫慎脸色还算不错,看来前院的博弈初步成功了,但显然,又被其他的事情所困。
他几步进来,取了少女手中干燥的布巾,坐在她身后,为她细细擦拭湿发。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地静了下去。
百里绮主动开口。
“怎么?还是不顺利吗?”
南宫慎看着湿发间若隐若现的白皙后颈,缓慢道:“很顺利。”
“在族老的支持下,下个月成婚和登基。”
百里绮一笑,转过头来看他,抬起手捏了捏男人的脸。
“那怎么还拉着张脸,我以为你父王还是坚持要抓我呢。”
说完,她心中一动,又道,“只是方才我说的那番话,都是骗他的,日后还得你帮我瞒住才行。”
南宫慎愣了一下,因他的心思都在衡西王府的态度上,一瞬间没想起来。
“何事?”
“自然是传位诏书和玉玺的事了。”百里绮手里确实没有这东西,若不说明,难不保南宫慎会怎么想她。
她微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这样说,也是情非得已,否则你父王,可是要把我抓起来下大牢了。”
南宫慎抿了下唇,手臂将少女向怀中揽了揽。
“我不会让父王动你的,在安南,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他下巴搭在少女的肩上,随口道。
“你给西司烛传消息了?”
南宫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正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少女的神色。
“啊?”百里绮微微睁大眼,又往他的方向侧了侧,看向肩头的男人。
“我以为是你给衡西王府传的消息,让他们来观礼。”
南宫慎半垂下眼,眼底眸色不清。
他手掌轻轻抚着少女半干的头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地道。
“是该请西司烛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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