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算阿萨尔会同意，布尼这一关是过不去的，毕竟对方是实实在在的数字生命体，和哈尼不同，她是在雪季月和女娲之间选择了女娲。

梅花鹿目光重新望向阿萨尔，如果他没有其他的办法，那么三人的战斗就在所难免了。

从绿白大褂的扫描中，梅花鹿发现在这里的并非他们的本体，就和女娲的诸多分身一样，他们此刻也是以一种类似分身的存在对自己进行劝说。

只是，女娲的分身是具有物理实体的，而他们...

梅花鹿不着痕迹看了看他们的脚，虽然他们的脚贴合着地面，但仍然能看到有一些滚动的沙子会穿透过他们的脚。

“只有脚才会显露出不是本体的漏洞。”梅花鹿默默记下这一发现。

而阿萨尔此时也开口道：“没必要，只需要你的双眼作为祭品就可以了。”

梅花鹿闻言又看向布尼，只要这位少女不肯答应，就算自己挖了眼睛，阿萨尔也无法做到拖延女娲，因为布尼会直接告诉女娲事情的真相。

而在这里将布尼杀掉更是天方夜谭，且不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差，几乎是靠着眼睛水汽器官的负荷运转才排出了水汽中的杂质，一旦自己真的挖去双眼，那么能够对抗水汽的只有绿白大褂了。

如果和布尼的战斗中损坏严重，那么就算能够拖延时间，自己也会因为水汽脱水症死掉，而这也依旧达成了对方的目的。

布尼见阿萨尔和梅花鹿齐齐看向自己，哼了一声，道：“看我干什么？对抗女娲是你们的责任和使命，不是我的！”

梅花鹿道：“你也是数字生命体，你不反对我们这才是问题所在。”

布尼闻言，目光中带着一丝看白痴的意思，“阿萨尔此前一直说你是生命之森里最聪明的人之一，现在看来阿萨尔有些夸大其词了啊。”

受到布尼的讥讽，梅花鹿并不恼怒，反而抓住其中的重点，反问道：“所以我的认知是有问题的，要么你不是数字生命体，要么女娲不是。”

“所以，我的认知问题是前者还是后者？”

布尼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暴露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就连身旁的阿萨尔也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

但旋即她又觉得，作为和女娲战斗了那么多年的人类，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娲的真实身份？

于是布尼的心胸一下就豁然开朗了起来，面对两人投来的惊疑不定的目光，从容回答，“很显然，女娲并不是完全的数字生命体，真正的数字生命体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强大！嗯，当然，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小就是了。”

梅花鹿和阿萨尔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梅花鹿开口问道：“女娲是第一位数字生命体，不仅是我们，就连你们不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第一位？”

布尼细小的眉头皱起，道：“我才是第一位！”

“但你是在新世纪才出现，而女娲是在旧世纪诞生的数字生命体！”梅花鹿道。

“咔嚓。”

布尼眼神不善，双手一抬，凭空浮现的0和1顿时组合成了一把武器！枪口对准梅花鹿的眉心。

阿萨尔见状走到两人中间，看向梅花鹿，“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吧，布尼不太会骗人。”

梅花鹿看到阿萨尔说话时还在眨眼，微微点头。

阿萨尔看向布尼，面色柔和，“布尼，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人总是会反驳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的。”

布尼闻言面色有所缓解，再看向梅花鹿时，只见对方已经呼出了手术小机器人，麻药都没打就对着自己的眼睛动起了手术。

结果不出意料的，梅花鹿在手术过程中痛得意识模糊，等到双眼被挖出来时就被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