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后悔的是,过于自大,没有亲自补刀。
她也惶恐了一段时间,但见对方没动静,又拾回了一点自信。
是了,她一向小心,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破绽痕迹,哪怕是那少女,眼里看到的也是陈最的影子,与她沈仲兰有何关系?
她要怪要恨,也应该是去恨陈最,自己最多不过是将她不小心‘落’在了宴会上,至于折辱打骂她的那些弟子,也是她自己‘不小心’暴露身份招来的,又怪得到谁头上呢。
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控到她身上,陈最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可能想得到自己胆敢在宗门内杀人。
这般想着,她心才稍安些,后来又见对方果然没有动作,便将此事暂且搁置了下来。
可此刻,这个男人突然的到来,却令尘封已久的那份不安感豁然增大发酵,甚至令她忽略了她一直想找的那份卷轴正被对方举在手里。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要来替那个少女报仇?
不,不可能!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到她身上!
他就算有所怀疑又如何?这里是宗门内,哪怕他作为仙尊,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滥杀无辜!
她竭力想让自己冷静,可冷汗却从额角不停滚落,男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身上的压迫感却已压地她快喘不上气。
“费了这么大的劲,不要吗?”
男人略侧了侧头,嘴角勾着一抹好整以暇的笑弧,声音慵懒平稳,似乎只是在与她闲聊般。
沈仲兰低着头快速眨了眨眼,嘴角扯出抹僵硬笑,“师尊这是何意?弟子不甚明白。”
云义眉尾一扬,笑意更深,“来都来了,总不好空着手出去,是吧?”
沈仲兰只感觉怀里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花,下一刻,人已被强行拂出阁楼之外,而手心里沉甸甸拿着的,竟赫然是那男人刚刚举在手里的古朴卷轴。
沈仲兰:???
此人到底想干嘛?若是来找她寻仇的,为何反而送她卷轴?若他知道此卷轴的秘密,又为何可以拱手相让于人?
沈仲兰只感觉自己一头雾水,向来精于算计的脑袋,竟是怎么也没想明白。
她昏昏噩噩地走出禁地林,刚一出去,就被守候在外的沈玄川接住,他浑浊的眼一亮,心急如火地将她拉到一旁,难压兴奋道:“怎么样?到手了吗?”
沈仲兰看着他,眸光微转间,勾起不易觉察的冷笑,嗓音却温和轻柔:“自是到手了,女儿这就交给父亲保管。”
她从怀里抽出卷轴,正递到半中央,沈玄川就急不可耐地将之抢了过去,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纹,八字胡激动地直颤,喜不自禁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好好好,本座的破镜丹可算是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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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沈仲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沈玄川这老东西,连这卷轴真正的用处是什么都不知道,竟妄想拿一个神物去换取区区一枚破境丹,果真是有眼无珠的老混账。
沈玄川迫不及待地就想离开,但总归还没忘记正事,离开前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灵器塞进她手里,“这个,你拿去给宗门交差,就说是你在南仙阁里选的灵器,他们不会觉察的。”
说完,整个人就急吼吼地往上一飞,却没见到,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伫立在原地的女子,竟又掏出了另一份堪称一模一样的卷轴放在手心把玩,眼底神色冰冷又阴毒,缓缓勾唇道:“不管那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你都活不了了,我的好父亲。”
花了一点时间应付完宗门的例行检查,沈仲兰半点没耽误,也刻不容缓地赶飞回到了沈家宅邸,早已等候多时的翠微,忙上前征询道:“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