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君宿弦的小组作业检查后,有请下一组的组员们总算松了口气。
瑶一上半年过得紧张又刺激,乍一放松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这天几人上完早课,在食堂稀里糊涂解决了一顿,便纷纷凑在谢槿奚的宿舍里摸鱼。
谢槿奚:我忍你们很久了你们没宿舍吗。
陶听竹闻子都顾迟晚章驰柔:我们没有单间呀!
下午没课,五个人凑一块儿无所事事。陶听竹和闻子都兴致勃勃地抽条子,章驰柔从君宿弦那儿借了本阵法书埋头苦读,顾迟晚把陶听竹和闻子都的头发辫一块儿了。
谢槿奚撑头看向窗外,书桌上摊开的纸张被风吹得像鸟儿振翅,窗外枝叶微黄,时不时在院内卷起一阵剧烈的风,卷着落叶狂舞。
他将镇尺压在纸上,神情放松。
天气渐渐冷了。
自瑶月台事件之后,他很少能感受到那股未知的窥视感了。
柳长归说,是君宿弦研究了一下护山大阵,将隔绝神识的部分着重放大了。
不过更多的…
他抬起小臂,看着刻印在皮肉里的那条金线,若隐若现,在光下反射着亮。
谢槿奚只要定时定量吃凝神丹,这条金线就不会在出现上次蛊惑着他抓挠的行为,金线便像一个平平无奇的纹样绣在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动静。
虽说如此,可他还是感觉窥探感的消失也有这条金线帮忙。
杜三七还是每月月初给他送一批凝神丹过来,偶尔夹杂着别的不知名药丸叮嘱谢槿奚吃,有什么反应都给他写在回信的纸鹤上。
谢槿奚就这么成了药门长老的编外试药人。
不过杜三七给的也很多就是了。
就不说他们时不时碰面杜三七就要塞他几瓶药,光是他每个月送来的凝神丹都是很大一笔开支,杜三七给他看的药单上全是罕见的天材地宝。
他有次下课走的晚,便顺带问了下杜三七当时怎么会那么及时地炼出凝神丹,杜三七收拾书本的动作一顿,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才吐出来一句:
“天意不可违。”
谢槿奚便不再多问。
天道之事目前还不是他能触及的,饶是柳长归和君宿弦那种身负天缘的大能,也不会时时探求天道。
原本修士修行,行得就是逆天改命之事,若要在此之上揣摩天道之意,天缘又弱,很可能直接就被天雷劈死了。
谢槿奚还觉得老天爷挺小心眼儿的,让他回来了可什么都记得不清不楚,这和没回来有什么区别。
念头刚想完,屁股后面就打下一道亮紫色的细小雷电,那雷劈他跟逗什么玩儿似的,就不远不近在他后头,偶尔他跑不动了,雷还会好心地停下来等他休息片刻。
从那以后,谢槿奚就再也没敢腹诽过老天爷。
上瑶宗是每年元宵后开学,快年底时放假,刚好让修士们好好过个年。
虽然也没有多少人回家就是了。
闻子都那厢早早给家族里去了信,说他过年不回去,那段时间纸鹤寄回来的信件都快把谢槿奚宿舍淹了,随手打开一张就是闻子都的七大姑八大姨,五小叔六小舅对他的各种问候。
什么“我听你娘讲你今年不回来啦?哎呦修炼有什么搞头嘛快回来姨姨给你介绍漂亮姑娘。”
这是闻子都的表姨。
还有什么,“你修炼把脑子修坏掉啦?家里哪个不是修士不都回来过年了,你搞快点,别让我去上瑶宗抓你回来。”
这是闻子都亲娘。
还有一张比较薄的,谢槿奚捡起来,那封信——说是一张纸更为准确,上面就几行字:“爱玩儿玩儿,甭回来,爹替你挨过揍了。怕你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