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扫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们,今年十八,修为……虽然我们现在还是筑基但我们已经在准备冲击金丹了,无论如何,金丹修士总能帮到你吧大师兄。”
昭云说完,还抬头悄悄看了谢槿奚一眼。
在她的印象里,无论他们再怎么胡闹,大师兄都是没有对他们生过气的,就连偶尔被闻师兄他们闹烦了,也只是变本加厉,以牙还牙地报复过去而已,很少有人见过谢槿奚生气。
自然也没人见过谢槿奚生气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片刻,哼笑了一声。
「金丹……金丹对上他们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金丹又有什么用。」
“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不是你们想象到的那么简单的,不然君长老又怎么会要求进入援天队的最低要求便是元婴?”
谢槿奚哪怕坐着,脊背也笔直,是一棵风雪都压不弯的松。
「说到底,连天会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倒是恨不得一个人和他们拼命,什么援天队不援天队的,又何必让别人为了这件事受苦。」
「就算他们要残害这方天地,那他与我的私仇也得排在前面先解决了。」
苏言和昭云不吭声了,却也没出声说他们歇了要去的心思,几人便这样僵持着,直到南杏落开了口。
“大师兄,既然那里如此危险,我们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自己去了。”
他故意咬重了“一个人自己”的读音,又不顾错句,来回强调了这个词。
继续阅读
谢槿奚挪开目光,望向院子里正盛开的花。
“放心,闻子都他们也要去的。”
南杏落的眼便追随而去,他是如此清楚地知道谢槿奚在想什么,这一次不用依靠心声,他自己也能分辨出来。
谢槿奚在撒谎。
“大师兄,他们能去得我们为什么去不得,就因为我们年纪小修为低?可我们马上也要金丹了,我们怎么就帮不上忙呢?”
昭云一拍桌子,闭着眼站起来大声嚷嚷,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们长大了,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只是大师兄,又不是师父,为什么不站在我们这边?”
一声鸟鸣打破了寂静,昭云别开眼,齿间把下嘴唇死死咬着,似乎也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说出口的话。
「无论是你们还是闻子都他们,在我这里都永远是个孩子。」
这个想法冒出来,谢槿奚也被吓了一跳。
昭云他们倒还好说,毕竟他们是被谢槿奚一手从瑶一带到毕业的,什么都自己教。
至于闻子都他们,谢槿奚有这种想法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怀疑的念头刚起,他脑中便传来一阵极其尖锐的疼痛,几乎令他晕厥。
谢槿奚坐在原地缓了片刻,头痛锥心刺骨,直到有了些许力气走动,才起身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而在昭云等人看来,就是谢槿奚生着气,满脸冰霜似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那气息都险些要把他们冻死。
昭云冲动之下说完就后悔,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刚做好心理准备要道歉,便见谢槿奚冷着一张脸站起来,竟连看也没看她。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谢槿奚侧过半张脸,眼神淡淡瞥过来。
“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师父!大师兄又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