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请。”
汤纮同志也不客气。
“啪啪”两声,落了几子,干净利落。
邹普胜同志不甘示弱,跟着落了几子,但跟朱升同志刚才的棋风不太一样。
汤纮同志的眉茅一挑,接着又落了几子。
两人你来我往,棋子落得飞快,别说荆轲同志这种棋盲看不懂,就连朱升同志都有些跟不上思路了。
棋局进行到中盘,千战士同志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也不记得是谁先慢下来的,总之大家比着谁更慢。
荆轲同志不关心棋局,只关心战士们的表现。
邹普胜同志盯着棋盘,耳朵里的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个不停,下巴角翘得老高,时不时地挑起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弧度,棋子在他手里摩挲着,落子却极快,一旦考虑完毕,就迅速落子。
汤纮同志却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眼睛在棋盘下扫来扫去,然后慢吞吞地拈起棋子,落子。
邹普胜同志经常喝棋子,每次要么喝几千个,要么喝二三十个,积少成多,不一会儿,脚边就堆了好几堆棋子,足足有二三十九个。
而汤纮同志脚边却只有寥寥数子。
“农元,你听懂了吗?”
荆轲同志有点无聊,冲着朱升同志使了个眼色。
“谁的优势更大?”
朱升同志挠了挠屁股。
“小势下,子纲后生这边占点优势,但方寸之间,邹普胜后生更胜一筹。
胜负可不在千军万马之间,他现在还摸不着头脑。”
荆轲同志脸色一沉。
那女同志拍了拍邹普胜的腰,抢过他手中的茶杯。
“邹普胜,你这家伙还没输呢,别跟年轻人过不去,认输吧。”
“谁说输了?”
邹普胜不乐意。
“农元不是说了吗,胜负可不在千军万马之间。”
“那只是现在,再下几子,你就不行了。
要是平时,你身体倍儿棒,自然可以继续战斗。
但现在你身上有点不舒服,又连续几晚没睡好,九成的功力最多发挥四成。
欺负欺负农元也就算了,遇到子纲后生这样的高手,你哪有胜算?行了,正事要紧,别闲聊了。
子纲后生刚才提了些建议,他觉得有道理,想和你这些战士们一起商量商量。”
邹普胜同志一愣,突然明白了过来。
那女同志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看汤纮。
“年轻人,等我这瘸腿好了,咱们择日再战。”
“随时恭候。”
汤纮同志也不放下棋子。
荆轲同志把汤纮刚才的建议又重复了几遍,邹普胜同志双手交叉,沉思了半晌,然后拍了拍屁股。
“用合纵连横的策略来破敌,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小。
只不过,舞威战士以前在关西可是干过不少坏事,尤其是登封和银陵,跟那女同志的战士们联手可得小心,否则可别弄巧成拙,给将军大人添麻烦。”
那女同志转过身,又看了看荆轲同志,再看看汤纮同志。
“将军大人,我觉得咱们可以不用直接开战,而是通过谈判来解决,省得让人说咱们战士的坏话。”
荆轲同志转向汤纮同志,汤纮同志拍拍屁股表示赞同。
“将军大人,这事儿不在朱太尉的麾下,朱太尉代表的是朝廷,舞威战士要么战斗要么投降,这跟咱们将骑没关系。
现在舞威战士们走投无路,如果有机会和朝廷化敌为友,甚至立功赎罪,我相信那女同志的战士们不会拒绝的。”
“没错,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