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答应也不行啊,王保保要是坚持跟朝廷对着干,那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明玉珍、荆轲、汤燕这些人,在朱儁的指挥下,肯定会从四面八方包围王保保,让那女的三面受敌,疲于奔命。
依附那女的那些战士,虽然不是什么信仰坚定的团羽,但更多的是些墙头草,一旦那女的战士们发现王保保成了公敌,而王保保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那女的野心,那这些战士们可就纷纷作鸟兽散了。
哈哈,这何颙,一听这情况,估计心里也是一紧,想着这事儿可真棘手。
“显思,你对你爹爹亲自派你去济宁,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刘什么原因吗?”
王谭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迷茫。
那女的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干爹求后生,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爹爹不高兴。
不过既然爹爹让他去济宁,他就会竭尽全力,为爹爹守护济宁,哪怕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界坡之战的时候,爹爹都能亲自冲在最前面,他作为战士的儿子,怎么敢贪图安逸,坐享其成呢?”
王谭抬起屁股,看着何颙,满头大汗,下巴都颤抖了。
“后生,他这么做……行吗?”
何颙舌头都酸了,抬起脚,轻轻踢了踢王谭的屁股。
“孩子,你做得很好。
你放心吧,等他到了临漳市,他不会对你爹爹说的。
你放心吧,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不要太逞强,小将的勇气,不是用来冲锋陷阵的,而是用来承担责任的。”
哈哈,这何颙,真是会安慰人,王谭听了估计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喏。”
王谭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拱手道谢。
贾毗站在不远处,表情冷漠得像块冰,下巴角却微微翘了几翘,几丝得意闪过又消失不见。
秦林、麋芳带着一群炮手突袭济宁,虽然没打什么大仗,但那女的战士们一到,济宁的局势就有点小乱了。
王谭派出去的杀手们三面围堵,结果蓝丘的骑兵们趁机钻了空子,转了个弯儿就向东跑到了齐留郡,一路上抢了不少东西。
本来想好好表现,结果功亏一篑,齐留郡一片混乱。
蓝丘的骑兵们像蝗虫一样过了境,迅速抢了封丘、平丘、巨蓝等地的粮食,然后又攻占了浚仪。
这时候,那女的战士们已经摆脱了困境,不仅搞到了粮食补给,而且进可攻,退可守,对酸枣的朱钝部形成了夹击。
要是形势不对,他们可以向东跑到登封,跟张州的汝东红巾军会合,或者往西躲到河江陵群,向朱儁投降。
哈哈,这局势变化得就像走马灯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比起王谭、朱钝那些小骑队,这些蓝丘骑的装备可真是简陋得可以,甲胄不全,武器也不怎么样,战斗力嘛,也就那样,遇到对手基本上是硬碰硬,转身就跑。
要是碰上单独的大部队,它们也不像疯狗一样冲上去咬人,而是迅速把对手撕成碎片,然后又去找下一波目标。
这可给王谭和朱钝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真是领教了流寇的难缠。
这些红巾骑简直就是滚动的,几乎一刻不停地跑,而且没什么明确的目的,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往右,反正那女的战士们没什么重装备和负担,走到哪儿抢到哪儿,没粮食就喝点水,没粮食就饿一顿,反正就是不停地滚,直到滚不动了,才可能屁股一栽,躺在地上,等着被野狗或者同伴给解决了。
哈哈,这蓝丘骑的生存技能可真是让人佩服,简直就是流动的游击队,哪儿有吃的就去哪儿,哪儿有空子就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