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诧异。
随衙差来到二堂。
“邓毅的丧事就交由你们凶肆去办,一应花销找张主簿申报。”胡知州开门见山道。
原来是为此事。
老知县的丧事就是他们凶肆张办。
“邓知县这就可以下葬了?”罗星河想着邓知县身上的问题还没弄清呢。
“邓毅命案虽尚无定论,但他毕竟身为上杭知县,又是死在龙王庙那般引人瞩目之地,多少双眼睛盯着!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停放在衙门中,先找他处安置。就把灵堂设在清心观吧,丧仪暂按一般格局。”
原来是要把邓知县赶出衙门。
官府衙门中是不便设置灵堂,更不会为一个不清不白的人设灵堂,可又不能将人随便丢个地方去。
于是胡知州经张州珉提议,决定将邓知县送往清心观。
清心观距县衙仅隔一条街,是座废弃的道观,被官府收拾出来,供到县学读书的学子借住。
近些年,在大儒朱熹等人的主张下,各地书院兴起,县学的学子减少,清心观也少有人居住。之前邓毅为与学子接触,细致了解县学情况,也曾在清心观住过一段时间。
“是,我这就回去与师父准备。”姜落落应下。
“罗捕头,你是上杭人,熟悉此地,又善于侦案,虽未在州府任差,但能力倒也不在府差之下。邓毅命案本官还是交予你去查办,可有信心哪?”胡知州又问。
此言一出,张州珉也是意外。
没想到死了知县这么大的事,胡知州没有安排州府的人来查。
罗星河看了眼姜落落,拱手道,“行,卑职尽力而为!”
“要尽快有个结果啊!”胡知州拍拍罗星河的肩,一脸凝重,“此案可拖延不得。”
“卑职明白!”
……
罗星河送姜落落回凶肆。
路上,罗星河道:“我们只能先从醉心楼下手。”
那是他们仅知的,邓知县拥有另外面孔的地方。
“嗯。”姜落落点点头,“邓知县不可能突然去醉心楼寻吟莺,砍竹竿做准备之前便一定有了心思,不知他是如何注意到吟莺?另外,邓知县四月初开始采买丁香,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起意?若临时起意,大概是三月末又发生什么事?”
“回头我再去醉心楼查问。”
“还有,邓知县每次去醉心楼及离开的时间可有变化?是骑马还是步行?”
“骑马?”罗星河一愣,“他翻出县衙,还会再骑上马?”
“也许呢。”姜落落道,“若邓知县在去醉心楼以外,还会做其他什么事呢?”
月悬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