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某些事也一直在他们心中纠结,我便替他们打破这份纠结。即便一开始他们不答应,我也会想其他法子。只是我没想到,你爹娘松口如此之快。看来是在我离开后的这点时间,没少了你甥舅二人花言巧语的帮腔。当然你们的目的并不在此,但结果确实如此,出乎我的意料,更出乎你们的意料,若此非你们所愿,那你们便是弄巧成拙了。”
杜言秋说着,在院中缓缓踱步,“让我猜猜你们会怎么说,你肯定不会吐露苍辣子,只能从我与邓知县关系解释。我是来为好友收尸的,想是感动了你那讲情义的母亲,她从于大郎家的事能想到自己的女儿,那也会从我对邓知县下落的不放弃,想到姜家未结的命案……再经过这段日子的思索,终于打破纠结,拿定主意。”
“杜言秋,你真不是让人盯着我家,探听消息吧?”姜落落四面环视,想寻找那个“哑巴”的影子。
不止杜言秋瞒过了她舅舅的耳朵,在柳子巷那晚,那个“哑巴”也与杜言秋一起躲过了她舅舅的追寻!
“阿赫不在,我也没有随便听人墙角的癖好。”杜言秋绕回到姜落落面前。
原来那个人叫阿赫。
姜落落轻哼,“那就是你这人心机重,什么都让你猜到!”
“为何不说我聪明绝顶,料事如神?”
“都差不多。”
姜落落看着面前这个不论说什么口吻的话,都听不出什么情绪波澜的男子,感觉他口中的所有话都好似从凉湖中捞出,能分辨的只有是否褪掉凉意。
“杜言秋,你很了解我家的事,我家的人。”
“是,当你插手邓知县命案时我便私下了解过。后来出谜题考你,也是为最后拿主意。寻同盟合作,自然要知己知彼。”杜言秋毫不掩饰。
“所以,你拿到于贵人头后也是故意躲在龙王庙等我。你料中我会迫不及待的借口去江边寻找苍辣子。”姜落落想到。
“是,我等天色放晴的那晚去龙王庙为邓毅烧纸,顺便也在等你。事实上,不是你先想借我插手邓知县命案,而是我先盯上你。你可后悔与我接触?现在后悔倒也来得及。”
杜言秋注视着姜落落,眼底似乎划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波痕,这是他鲜有的神色变幻。
“自然是你先盯上我。”
姜落落早就明白,“起初你在暗我在明,哪里能跑的过你?”
“也是。”杜言秋点点头。
姜落落心中一提,面色沉静地望着杜言秋,“你可会用你的心机害我?”
“不会。”杜言秋没有犹豫。
姜落落果决说道,“不论你以后会做什么,此时我没什么后悔。与你打交道,也是我的需要。哪怕与虎谋皮,我也认了!”
二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砰!
突然,有什么从屋檐上落下,砸在二人脚边。
姜落落低头,见是一个大纸包。
纸包里还散出一股子喷香。
姜落落又抬眼。
见阿赫从屋顶跃下,迅速捡起纸包退至一旁,“公子,对不起,我看错了。”
声音粗哑,有点瓮声瓮气。右眼垂下,看起来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么大。
姜落落本就想着会学鸟叫的阿赫应该是会说话的。
杜言秋瞟眼屋顶,又看眼脸色黑里透着点红的阿赫,没说什么。
姜落落想此人不愿与她多言,便想故意笑嘻嘻地问,“阿赫大叔,你看错什么了?”
阿赫见这女子是公子在上杭见的最多的人,之前告诉公子说她发现了自己,公子也并未多言,此时还叫出他的名字,又这般随意而客气地询问自己,便老实回道,“我太急着寻公子,一时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