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罗星河讥讽,“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护主’,你又为何与我们胡编乱造,拿于贵推脱?此时,你又怎么交代出这些?不是该誓死不说么?不怕你那些同伙不容?不怕你主子罚你?不是最属天大地大龙王爷最大?我们的询问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推到于贵身上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依言应对。他们说于贵也是被龙王爷取走性命的,若你们来查问我,就推到他的身上,龙王爷知道我们做事的心意,会护着我们。”
掌柜娘子说着,目光渐渐迷茫,“可是,也许……我们想错了,做错了……如果……如果姜落落做的事并未违背龙王爷之意……我就应该坦白的……我坦白是没错的吧?”
“是因为发生在才溪乡的鬼神之景,让你们想是做错了。”
杜言秋也没料到,自己安排阿赫那么一折腾,有了这边意外收获。
掌柜娘子点点头,“若龙王爷需要姜家娘子做事,我们擅自做主让她病倒,是不是就错了?那个叫伍明的害了伍文轩的大嫂,是为躲避邓知县寻查又遭残害。邓知县还未帮伍家兄弟查明受害真相,就被伍文轩给杀了,是姜家娘子又寻到才溪乡,才让此事大白天下。”
“……所以,是不是其中还有别的隐情,需要借姜家娘子之手让人看明白,她才会追着邓知县的死不放?落在邓知县脚上的那双原本是她姐姐穿的绣花鞋,是否便是指引她的……神符?”
“……”
罗星河听了掌柜娘子的话,竟一时无言。
如今这件事又在人们心中成了这等截然相反的看法?
姜盈盈的鞋子不是什么龙王警示,而是指引落落向前探寻的神符?
罗星河不觉看向杜言秋。
掌柜娘子的这番转变无疑该归功杜言秋……以神道之力加在落落头上的种种不详,又以所谓神道之力化解。不止关系于贵等人的分尸案,也影响到众人对邓知县命案的看法。
这招弄虚作假施展的很成功!
“听你所言,你们这些当年受水患之灾的受害者自成为一个帮派?”杜言秋问。
掌柜娘子叹口气,“哪里算得上帮派?只是平日里有时间会在一起相聚,看看谁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若不是我们这些人互相打气,怎能熬过那段难捱的日子?不过这些年,我常住北门街,多来往的也就是这一带的几户人,与别的人家见得少了。”
“那你们与伍文成兄弟也曾相识。”
“是啊,那两个孩子,还有伍杨氏,他们能长大都不容易。如今又摊上这等事,别说他们,换做别人也难以承受。那伍明死的活该!可不让伍家知道受害真相的人也该死!”
“那份药最先出自谁之手?”
杜言秋的突然一问,令陷入哀戚又愤怒中的掌柜娘子浑然一滞。
“可与药铺管事马跃有关?”杜言秋又问。
罗星河诧异,“马跃?我们打小就相识,可没听说他家遭受水患之害。”
“既然食肆这边说于贵下药是假,马跃那边亲口说在药铺那边曾见过于贵的话就可当真么?姜姑娘病后吃的药又都是从他所在药铺购买,继续在药中做手脚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之前是没理由怀疑他,现在仅凭他特意与姜姑娘提到曾见于贵出现在药铺,就是他露出的最大破绽!”
“想不通啊?马跃怎会与他们一伙儿?”罗星河摸不着头脑。
杜言秋站起身,走到掌柜娘子身侧,“你刚才说因于贵是被龙王取走性命,所以才将下药一事也推到他的身上?”
“是。”掌柜娘子点头。
“我记得姜姑娘与罗捕头是先来询问你,后来才有倒卖山货的那家人去龙王庙还愿,不过还愿前需要准备供品爆竹等物,同在北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