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忘记去永定查知,于贵的东西被人翻过么?没早日要他性命,肯定是怕他留有备手。先让他尝尝甜头,抱有奢想,松下心而已。”
“为此,还赔上紫菱一条命!”
罗星河此时才忍不住恼火。
吟莺说紫菱性子弱,不爱说话,肯定是把一切不情愿都憋在肚子里,郁结于心,迟早想不开!
“我这就去找花娘质问,看于贵到她醉心楼究竟怎么回事!”
“舅舅不要急。我们只是推测,并无实据,这般冒然跑去问话又出卖吟莺,不合适。”
姜落落想了想,“我们先去趟太平乡吧。”
二人在太平乡的乡塾附近,随便碰到个人就打听到刚出事的成举人的住处。
当然,此时乡里的人也都知道这位成举人实为建阳盛咏。
快两日没有妻女的消息,心焦上火的盛咏病倒了,幸亏有夫子林兆的母亲照顾。
姜落落通过观察,觉得盛咏像是真病,但也没见有服用苍辣子的特点,不知是杜言秋用了其他手段,还是盛咏真不知自己妻女的下落而心忧成疾?
姜落落只是看了几眼盛咏,并未多说什么话便叫上罗星河离开。
回城时,二人还遇到一名前日被胡知州派去寻人的州府衙差,看那匆忙而焦灼的神色是仍在查找。罗星河上前打听情况,还被对方甩脸子,讨了个没趣。
“舅舅,你若做了府差,不就能跟他们是一路了么?”姜落落打趣。
罗星河嗤之以鼻,“得了吧!与这么一帮两眼长在脑门子上的怪物共事,我还怕自己也变成妖孽。”
“不知他们最终会找个什么结果?”姜落落回头望了眼那府差离去的背影。
罗星河听出姜落落这话的弦外之意,“这事儿真得看姓杜那小子?”
“他没肯定与我说什么,但我认为自己猜的没错。要不,舅舅再去问他一次?”
“你心中有底就行,我听你的,才懒得问他。”罗星河扬鞭一喝,“驾!”
……
二人回城,在马跃掌管的药铺找到了杜言秋。
由伙计引到后堂,不等马跃开口,罗星河便一言不发挥拳砸了过去。
马跃没有躲闪,生生挨了罗星河一拳,踉踉跄跄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
“我以为你们昨日就会来找我。”马跃擦掉嘴角渗出的血渍。
“这一夜过得不好受吧!”
罗星河不信马跃心中能没有任何忐忑不安。
“落落姑娘,对不起。我们并无害你之意——”
马跃话没说完,罗星河又是一拳,“只想给落落一个教训是不是?落落哪里做错了,受你们这帮人算计!”
不是哪个阴险狡诈穷凶极恶之徒,而是这个从小一起玩耍过,一起看着长大的近邻!
“亏得子卿在世时还当你是好友!”
“不要拿姜子卿与我套近乎。挨你这两下,是我认错,情愿挨的惩罚,与姜子卿一点面子都没有!”马跃站直了身。
“你与子卿哥哥不好吗?”
姜落落眼前的马跃突然变得陌生了。
马跃冷笑,“他是‘小魁星’,是一鸣书院的小才子,被众夫子们高高捧着,我倒是想与他真心交好,可他眼里哪有我这等愚钝之人?”
“子卿哥哥一向与人为善,谦逊有礼。”
姜落落记得周围人都在夸奖姜子卿如何如何各方面的好,如今他的名声还留在一鸣书院,留在上杭。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也不能跟一个已死之人争论。”马跃整了整扯乱的衣衫,“要说的话,我已经与这位——”
马跃看了眼坐在旁侧的杜言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