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蒲娘问了点姐姐的事,后来又去看言秋给人分家。”
姜落落捡了两处回答。
上回从老戈口中听说冯青尧的绰号时,被猜到冯青尧的死有问题。不想老戈受太多牵连,姜落落便没与他说自己又去找过杨苕,自然也就跟着不提去寻老牙子帮忙的事。
“蒲娘?盈盈的那个闺阁好友?”老戈有些印象,“我记得当年给盈盈验尸时,那丫头也在一旁,哭的很伤心。也是你家的一个老邻居吧。”
“嗯,她藏着一些事,我今日才知晓。”
老戈从缸里又舀了勺米下了锅,“对盈盈的死,她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是姐姐骗过她。”
姜落落将手中的柴塞入灶火中。
老戈没说什么,转身出了伙房。
等姜落落做好饭来找老戈,见他正坐在铺子里摆弄一把小弓弩。
“又在瞧这个?”
姜落落不是第一次见这把小弓弩。
这小弓弩着实小的精致,只有巴掌大,配的短箭像半截削尖头的筷子,却能射入五六丈远的木桩。
姜落落央求老戈给她玩过两次,想让老戈送给自己遭到拒绝。
姜落落心想大概这只弓弩对老戈意义不凡,懂事的她便没再强求。
老戈一声不吭地收起弓弩,起身随姜落落来到院中吃饭。
姜落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戈,“老戈,这些天我没在凶肆帮忙,让你受累了。”
“有什么累的?你不在我还落个耳根子清净。”老戈自顾吃饭。
“可是我瞧着你的背又驼了不少。”
“我身子本来就病坏了,年岁渐长,越老越承不住自己的身子也是正常。”
看着那弯驼的脊背,花白的头发,满是老纹的脸,姜落落很是心疼。
很难想象老戈曾说自己刚过不惑之年,算起来也就比她爹年长几岁而已,瞧着却似大了一个辈分。
“等我做完要做的事,就会一直陪着你。”
老戈抬起垂耷的眼皮子瞅了瞅姜落落,“那你可得护好自己的小命,我还等着享你的福呢。”
“嗯。”
姜落落低头吃饭。
老戈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片刻,无声收起,继续扒拉自己碗中的米。
……
杜言秋来到一鸣书院。
得知杜公子慕名前来书院观摩学习,现任山长楚凌安很客气地将人请入山门。
“一鸣书院果然气派。我若早日来到上杭,也定会一试,能有幸在此处读几年书,即便未科举高中,也是有过不一般的享受,不负此生。”
杜言秋环视书院四周,白墙黑瓦映于参天大树之间,古朴而清幽,但每一花一草都被精心修剪,每一砖一石都是精雕细琢,无不透出主人所追求的极致。
“杜公子谬赞。”楚凌安拱手道,“一鸣书院与他处那些有名望的老书院相比,不过是个年仅二十的青年而已。”
“能在这里照顾花花草草,也得是个胸中有墨的雅致之人,否则所经之手怎能配的上书院这般高雅之气。”
杜言秋说着,看向不远处。
正有人在为那片茉莉花丛浇水。
“胸中有墨多少,另当别论。是个爱花之人不假。此人也曾是我们书院的学子,被家父相中,这些年一直留在书院帮忙。”
楚凌安向那浇花之人招招手,“陈佑,去为杜公子沏壶茉莉花茶。”
杜言秋心思暗动。
这不是巧了?
楚凌安带杜言秋在书院转了大半圈,最后请他来到汇贤厅歇息。
汇贤厅是一鸣书院的待客厅,陈佑已经在厅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