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杜言秋杜公子与那凶肆鬼娘子?”
听说二人的身份,更多路人止步围观。
这时,他们总不好旁若无事地离开吧?姜落落看向杜言秋。
“姜姑娘正有话与你说。”
杜言秋与姜落落淡定对视。
“是的。”姜落落只得接过这话,“你先起来。”
闻言,曹长安从地上踉跄爬起,“什么话,姜姑娘快请讲!”
“此处——”姜落落左右望望,“不便多言。”
曹长安的老爹曹旺见自家儿子好似恢复了几分理智,赶忙上前帮着说话,“二位请到寒舍小坐,有什么话可坐下慢慢聊。”
……
来到曹家后,曹旺借着有客到来,吩咐家人准备饭菜,希望能让他家儿子跟着一起吃上几口。
可曹长安却在一心追问。
“你在县学读了好几年书,可记得三年前有学子要带头掘姚书吏家的老坟,最后闹到衙门的事?”
在来曹家的路上,杜言秋与姜落落暗中交代了自己的意图,正好可借机询问曹长安关于掘坟的事。
虽说懂得“砸缸之术”的伍文轩对姚书吏恨之入骨,应与当年反对掘坟,为护着姚家而用“砸缸之术”恐吓陶器铺子的人态度对立,但细致说来,两者皆与姚书吏有关。
这天下并非姚母一个江湖艺人,可若说与姚书吏有关,又怎能不想到与他家相关的“砸缸之术”?
非常之事,难有绝对的巧合。
或许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能够将相互矛盾的双方联系起来。
“你是说那家中经营陶器铺子的梁志带头掘坟的事?”曹长安揉了揉醉眼。
“正是。”姜落落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诌,“昨晚我梦到伍文轩,他说自己已得龙王爷教诲,心境平和许多。为弥补谋害邓知县之过,他要我查问当年掘坟的那件事。可又说天机不可泄露,有的话不能明言相告。听此话我是一头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想到你与他关系曾经不错,特来寻你一问。你若还记得,请仔细想想——”
“我记得,我记得!”
曹长安的酒劲顿时又去了一半,“外人确实不知,此事有文轩偷偷参与。”
“哦?”
姜落落那来回飘荡的心情好似抓住了一只钩子。
“爹,你先出去吧。”
曹长安向曹旺示意。
“好,好。”
曹旺虽然满心好奇,可也不敢违逆儿子的意愿,于是顺从地离开了屋子。
“姜姑娘,杜公子,若非你二人替文轩为此事而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人出卖文轩的!”曹长安说着,坚定地摆手。
姜落落追问,“伍文轩在此事当中做了什么?”
曹长安却又摇了摇头,“具体情形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后来梁志家的铺子关门与他有关。”
恐吓陶器铺子的人真是伍文轩?!
姜落落实在想不通,于是问道,“伍文轩为何针对梁家?梁志带头掘姚家老坟,令他有何不满?他家不是深受水患之害,对姚书吏极为愤恨么?”
“与掘坟之事无关。文轩虽恨姚家,可也不愿与梁志为伍。”曹长安解释,“梁志为人,就像如今的王子胜。其实,王子胜也是在梁志离开县学后才冒出头。众所周知,文轩兄弟手足情深,文轩很疼爱他的侄儿,对他嫂嫂也是极为敬重。有次文轩有事,休沐日没有回家,他嫂嫂带着侄儿来县学给他送吃的,刚好碰到梁志。”
“那梁志也不知是生了哪门子歹念,诓骗伍家嫂嫂说伍文轩在北门街与人发生口角。伍家嫂嫂一手提着在家里做好的食物,还要抱着年幼的儿子,从县学匆匆赶往北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