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只见我们鬼鬼祟祟。”杨雄磨牙质问,“那本公子倒要问你,为何你们偏偏正好在那时发现我们?”
“我们正在追寻杜言秋同党!”
毕竟是在二堂问话,无百姓围观,当着胡知州的面,那镖师决定说实话。
“追寻杜言秋的同党,那不是官府做的事?与你们镖局有何相干?”杨雄故作不知。
“哼!”镖师冷哼不屑,“就县衙这几个差役,能成什么事?我们是得胡大人求助,帮官府维护正义!”
说着,这镖师还向胡知州拱了拱手。
胡知州只得承认,“没错,是本官向镖局求助。之前杜言秋动用一帮江湖客抓捕贺永,不容小觑,本官也是无奈,只得以彼之道,求助镖局。”
“杜言秋抓了镖师贺永,又用镖师们去抓杜言秋的同党?”杨雄听得糊涂,“胡大人,究竟是他们帮官府维护正义,还是他们想借官府的名义谋私啊?”
“杨二公子,休得血口喷人!贺永是镖局的叛徒,与我等无关!”
那镖师恨恨地瞪着杨雄,“倒是杨二公子心思令人生疑。恰在昨夜跑到语口渡鬼鬼祟祟行事,怕不是想替你妹夫冯青尧出头坏我们的事?”
“二位淡定,不要为出一口气说些无中生有的胡话,让人听去笑话。”
沈崇安出面劝道,“杨家在生意上与镖局一向合作无间,偶有争执,也是误会。”
“我们昨夜跟踪姜落落去往语口渡,并亲手逮住与人传信的姜落落,有姜落落、江上船夫,还有那帮杜言秋同党取信的小子等众人为证。”镖师转向罗星河,“若不信,可让罗捕头去把他外甥女找来对质!”
“没错,此话他们昨夜便已传给本官。”胡知州点头。
此事他早已知晓,这也是他将罗星河派往语口渡的用意之一,还想着看看是否有被困在那里的人寻罗星河的门路。
结果罗星河听说涉及青玉如意云,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带回衙门,任凭沈崇安从中调解也不答应,还有受伤的杨雄气恼地附和,一定要请知州大人主持公道,于是便闹到衙门来。
“倒是你,杨二公子。”镖师怒视杨雄,“既然你昨夜也到语口渡,就没见姜落落在江边放孔明灯么?你口口声声说是为追寻什么可疑的船客,又有何人作证?”
“有人放孔明灯是后来听说,也不知是姜落落。我们起初在远离江边几里处盯人,哪里顾得理会江边?本公子刚才也说了,此事没底之前,不想惊动他人。免得到时并无所获,让人瞧了笑话,也或者——”杨雄冷笑,“走漏风声!”
“说得好听!那便是无凭无据!根本就是杨二公子率人误导我等,从中作梗,为杜言秋同党开路!或者,杨二公子就是杜言秋同党!”
“我帮杜言秋?”杨雄像是听说了个大笑话,眉头一扬,“我可是杨家二公子,怎会帮杜言秋?这般匪夷所思的话也亏你这急得跳墙的狗能胡乱狂吠!”
一旁的罗星河握拳轻轻抵住下颚。
杨二公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厉害啊!
那镖师正要动怒,杨雄已大步走到他面前,“本公子可没说无凭无据!”
那镖师暂忍怒意,挺胸昂首,“你有何凭据?”
“这就是证据!”杨雄指向镖师的衣摆。
镖师低头扫了眼,只见自己的衣摆边缘好似蹭了一片黑褐色的东西。因衣衫本为黑,乍一看,不易瞧出。
“这还不是你砸的鸡蛋?”镖师不屑轻哼。
“这些才是鸡蛋。”杨雄又指指镖师的衣袖,还有侧身等处,“打碎的鸡蛋是什么样子,大家都认得。”
罗星河帮忙一瞅,“确实,这些黄色硬块是已经发干的蛋黄。衣摆上那处黑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