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夫人哑然。
刘掌柜有些不太相信,“你们怎会怀疑那包蜜饯?那可是马跃娘子送的。”
“刚才不是还说马跃有隐瞒?”
杜言秋转身出了屋子,“回药铺!”
段义、姜平,还有另外那个去药铺报信的衙差全都跟着杜言秋出了刘家。
“你在刘家留意情况。”杜言秋吩咐那名衙差。
然后只带段义、姜平二人离去。
到半路,放慢马速。杜言秋道,“我知你二人与罗捕头关系要好,所以才另外安排你俩行事。”
“谢杜大人信任!”
段义、姜平虽不知自己做的事有何特殊,听杜言秋这么说,心情还是有几分雀跃。
“姜平,你可与姜家人说药铺发生的事?”
“没有,我哪敢随便与他们说?这么不清不楚的,岂不是吓到他们?我只搪塞说是奉杜大人之命寻问,其他一概不知。不过姜家婶子是聪明人,怕是能猜得到。”姜平担心,“唉,姜家这是又要被风雨冲洗了。”
“段义,你再说说刘家,从你到刘家之后所见所闻,全部细致与我说一遍。”
段义便从到刘家传唤刘掌柜,刚进门就听说刘掌柜中毒,然后看着刘夫人手忙脚乱地为他催吐说起。
“杜大人,以卑职之见,那下毒之人一定熟悉刘家。或者能保证刘掌柜将带毒的食物全部吃干净,或者能及时将剩下的毒物处理掉。可卑职一一查问刘家下人,他们或者从未经手过食物,或者经手的食物是被刘掌柜夫妇二人同时吃过。若不是那包蜜饯有问题,就是他们当中有人说谎!下毒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他们仗着对刘家熟悉,偷偷摸摸做手脚也是可能。杜大人,您为何不将他们都严审一遍?”段义不解。
“那你可留意到他们面色可疑?”杜言秋问。
“这倒没有。刘家下人就那几个,我暗中观察,没见谁有异样。或许是善于隐藏?”
“我这边要查同生药铺,那边刘掌柜便中毒,你们有何想法?”
“刘掌柜中毒一事与查同生药铺有关?那便不可能是马跃娘子,杜大人今日刚决定查同生药铺,刘掌柜也是在我赶到刘家前刚中毒,这倒更像是得知同生药铺那边的消息后才出手,还处理的那么干净。下毒之人肯定在刘家!刘掌柜最后吃过的东西最有问题!我记得,刘掌柜说他最后喝了一杯茶?但刘夫人验过,茶盏与茶壶里的茶渍都没问题。再往前——”
“再往前,那些东西不是也没事?”
段义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又寻不到问题所在,姜平另有不解,“且不说其他,既然要给刘掌柜下毒,为何不是能要刘掌柜性命的烈毒?刘夫人能够解决,也不是很要紧。现在刘掌柜看起来已经没事,这下毒又有何意图?”
“耽搁我们将刘掌柜带到药铺,还得辛苦杜大人跑这一趟。”段义心下一惊,“该不会……该不会是调虎离山?杜大人,我们要赶紧回药铺去?”
“有道理。”杜言秋点头,“段义,你回刘家暗中观察。姜平,随我回药铺!”
……
药铺已经搜查结束,张州珉准备让人贴封条。
见杜言秋率段义、姜平返回,张州珉很是诧异,“杜大人,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说不回么?”杜言秋反问。
张州珉疑惑,“不是杜大人让刘家家仆来传话,说是将马跃提到刘家去,又让我们这边搜查结束后直接返回县衙待命?”
“杜大人没有让刘家家仆来传话啊?”段义道,“所有家仆都在刘家受审,没人出门啊。”
杜言秋冷目骤紧,“张主簿,你被人骗了!”
“啊?!”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