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看到姜落落被崔江连推带搡地丢出大门。
还听崔江恶狠狠地威胁,“我不管你是谁,再跑到我家来提那个小畜生,我就打断你的腿!就凭挨的那点伤口子,便想让我们当祖奶奶供着你?呸!弄清真相不是你们衙门里的人该干的事?我们可不欠你什么!”
“你快走吧,别再找我套话。我与刘家早已断绝关系,哪儿知道那个谁死哪儿去了?”刘雪娘来到门口。
“滚!”
崔江大手一扫,便把刘雪娘搡到院中,“都是你这贱人招惹的晦气!”
“她说渴,我给她沏茶喝,说饿了,我把家里的点心拿给她吃,还把我的衣衫拿给她换上,哪知本来好好的,她突然便问起我那些旧事。”
刘雪娘也很委屈,为自己辩解,“早知她的心思在此,我肯定不会请她进门,真是让人糟心。”
旁人一听这意思,原来姜落落是想打听刘雪娘娘家的事,登时紧张起来,上前帮着崔江一起轰人。
“快走,快走!我们村子的人跟什么刘家没任何关系!别平白无故给我们招麻烦!”
那边杂货铺家的娘子也从门口探出头,气呼呼地瞪着姜落落。
不是说她把话讲清楚,就不去问别人了吗?竟然还问到崔秀才家的人头上。
若这事再喧嚷起来……真是不在乎他们村子的人生死!
“姜姑娘。”
阿赫落在姜落落身前。
“就这个人,刚才我好像看见,一眨眼没了,这又突然出现!”
阿赫头戴斗笠,遮住些眼睛。
有人特意弯下点腰,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张特殊的面孔。不禁倒吸口凉气后退了几步。
“阿赫大叔,我们走吧。”
姜落落很扫兴地随阿赫离开。
……
二人来到村口。
阿赫将隐在山坡后的两匹马牵来,姜落落则则不急着走,坐在老树下的石头上歇息。
见姜落落双臂交叉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好似沉思,阿赫走过去,默不出声地站在她身旁。
姜落落数完石头靠下的一排看似凌乱的弯痕,抬起头,见阿赫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不禁笑道,“阿赫大叔,你在言秋身边也经常如此沉默?”
“公子想问题时,我不打扰。”阿赫道。
“哦。”
姜落落知道阿赫是误解了她,“我没有想问题,只是在数数。”
阿赫疑惑。
“是姚书吏的妹妹给刘雪娘的平安信,一共二十六封,十三年。”
十三年……是崔宁被姚芷带走后的第一年,也是子卿哥哥遇害的那一年。
剩下的姚家人活得还算平安,而姜杨两家步入了变故。
阿赫循着姜落落的视线,看到石头底部上的刻痕,明白了那是一些记号。
那些细弯的形状瞧着已经旧了,很杂乱,有的错开,有的还交织在一起,乍一看像是谁曾经坐在石头上,无聊地用什么器物随意敲打所致。
“若得知卧石村出事,言秋一定会来的。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他吧。”
姜落落心想,她这里听到了一堆事,杜言秋查封同生药铺也一定查出一堆事,他们碰面之后,正好可以在路上互相讲讲。
再说,官府查办命案,也需要她这个仵作出面。
阿赫便跳上石头,在姜落落身边坐下,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半只烧鸡,撕下一块大肉递给姜落落。
姜落落没有推辞,接过烧鸡咬了一口。
烧鸡虽然凉了,可味道还不错。
“咦?阿赫大叔,你这烧鸡是谁家的?我没吃过这种味道。”
姜落落不记得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