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孔然听见叶清玄居然假托,他口中所谓上古先贤的事迹,来说他的理学走错了方向,一时间孔然心中不由的气急。
然而,孔然研究的理学,便是做任何事情都需有纲常法度可依,是以即便是心中愤怒无比,表面上却也顶多不过是沉着一张脸而已。
叶清玄心中有数,于是便即继续说道“孔然大师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欲要辅助人皇,回复上古治世,既然如此,却怎地却又钻研出了,所谓理学这般偏颇的学问?”
“哼!”此时孔然也是回过神来了,压下心中的火气,随意的一甩大袖,而后口中冷然道“道长,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上古大贤,内圣外王,这等事情,便是在我稷下学宫之中,都无有古籍记载。
若是真个如道长所说,那然之理学,岂非早就在上古时代,便有流传?可为何如今后世,却是根本不闻?
况且,若论理学,这天下之间,又有何人能与然相比?道长口口声声说什么内圣外王,而后可以见圣贤,却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道长修道,又何必来掺和然之理学?”
孔然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听了叶清玄方才说的道理,诸如内圣外王之法,虽然他从前便是想都没想过,但这路子一听,便是与他的理学,有着很深的纠葛,如若今日场合,不是他的开脉大典,而是私下交流。
说不定,在听到这翻话后,孔然会立时将叶清玄奉为上宾,好生请教,然而此时场合决定了一切,孔然此时知道,他此时若是表现出半分犹疑,恐怕这原本十拿九稳的开脉大典,他就会一败涂地!
不能开脉,便意味着他的理学有着缺陷,一门有缺陷的学问,又如何能够真正进入庙堂,辅佐人皇重现治世?这与孔然心中的理想,互相违背,是以他此时便是硬撑,也必须撑到底。
好在,他孔然不是一个只会讲道理的书呆子,若论诡辩之道,他当年可也是胜过那“杠精”公孙朝的!
然而终究诡辩之术遇到煌煌道理,终究还是稍逊一筹,此时在文山之上的众人,无论是学宫众人,大晋皇室,亦或者是前来捧场的武林人士,都是能够看出来,现如今,却是自开脉大典以来孔然第一次落入了下风。
“这道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想法,在那些千来捧场的武林人士心中不可压制的升了起来。
论武,这青玄道士居然能够压制天下第五一筹,若论文,这道士又能将一位名震天下的稷下大师,说的气急恼怒!
这道门虽然从前,不过小门小户,但是若有这道士在的一天,恐怕终有一日,会名震天下!
这样显得有些荒谬的想法,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还不等他们细想,便听见一声清亮的道号宣了起来!
“福生无量天尊!”叶清玄朝着孔然淡淡一笑,而后轻轻摇头说道“居士,贫道明明说的是煌煌道理,怎地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诡辩?贫道又不是名家大师,只会论道,可不会诡辩!”
叶清玄这话一出,顿时稷下学子的队伍之中,顿时爆发出阵阵轻笑,显然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几日前叶清玄和公孙朝的论战。
那“白马非马”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两个问题,此时可是风靡稷下学宫!而坐在人群中的公孙朝,听见这话,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对面孔然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自然不会被叶清玄,这样轻而易举的两句便即说服了,只见他眼中肃然之色一闪,随后又是朝着晋皇所在的方向,拱手一礼,而后郑重道“道长,依在下看来,我等便是这般打嘴仗打个三天三夜,恐怕也是分不出胜负来。
然钻研理学,心中所愿,却不过是造福天下,辅佐人皇再现治世,是以然之理学,乃是一门治国的学问,若道长仅有诡辩之术,那道门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