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我这个当爸的夸自己的儿子,听过你演唱的人都说好。
沾你的光,如今我在厂里也算是名人了,就连厂岭岛见了我都会打招呼,还总会问起你来。
上个月工会领导还问我,厂里的五一汇演能不能把你请过来唱两首歌,我觉得你五一肯定忙,就给推脱了。”
“五一还真是不行,我们剧院的演出要参加,上级部门的演出也必须得参加。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演出,在市里都是挂号的,我不可能缺席。”
考虑到老爸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了老爸今后的工作能够顺畅一点,木器厂的演出约请肯定不能拒绝。
他想了想,说道:“五一都是一些大型演出,确实抽不出时间来,但其他时间还是可以的。
回头你跟工会领导说一声,我很乐意接受木器厂的演出约请,但时间上要和市里的重要演出错开。”
“你要是不为难,那回头我和工会领导说一声。”
岳广平肯定希望儿子去木器厂演出,对他来说这是一件特别值得骄傲的事。
一想到全厂的工友和岭岛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岳广平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岳广平看到老婆翻箱倒柜,没多大一会儿时间就翻出一堆东西来,忍不住说道:
“别净准备一些破烂儿,现在家里也不缺钱,明天中午你去一趟商场,给俩丫头买件新衣服什么的,她俩肯定高兴。”
这句话,王丽英不爱听,“怎么就是破烂儿了?这隔山跨水的,我能给她们带破烂儿过去吗?
你看看我翻出来的这些东西,有哪一件是没用的?都有用,带过去都用得上。
她俩走的时候,我就想让她们都带上,就是东西有点太多,实在是带不了,这才落下了。
她俩带的都是冬天里要穿的厚衣服,夏天和春秋的衣服都没怎么带。
正好文轩过去,省得过一阵再给她们邮寄了。”
岳文轩不想听父母争吵,赶紧插话道:
“邮寄还得花钱,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姆妈你都收拾出来,我拿得了。
我这不是出演出任务,是被对方单位主动约请的,按照惯例,对方要报销来回路费,而且是卧铺。
所以,就算带的东西多,也不用发愁。”
“竟然还能坐卧铺,那你这一路上就不用受罪了,舒舒服服睡上几觉就到了。
你没坐过火车,这要是坐上两天的硬座,可不是那么好熬的,你从小没吃过这种苦,不一定能受得了。
坐卧铺就不用受这种罪了,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
岳广平替儿子感到高兴。
岳文轩这两天就要走,全家人都行动起来,都忙活着给远在大东北的老三和老五准备东西。
王丽英给两个女儿都是准备的最实用的东西,虽然未必有多值钱,但绝对不可或缺。
几个姐妹连着两个中午去逛商场,买的都是一些新颖时尚的东西。
出发这一天,家里人不放心,更多的是舍不得,非要请假给岳文轩送行。
岳文轩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大家的这个念头。
哪怕岳文轩只是短时间离开,早上一家人出门的时候,仍然都是抹着眼泪走的。
走的时候都拉着他的手不放,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岳文轩就是担心在车站送行出现这一幕,所以才死活不让他们送行,没想到最终还是避免不了。
三姐和五姐走的时候,尽管全家人都很不舍,却也没流这么多眼泪。
他一个大小伙子,不过短时间出门一趟,竟然连一向坚强的老爸都偷着抹了几把眼泪,可见前身在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