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什么意思？星粹不应该都是一个个吊炸天的存在吗？蒋大海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何要消失。

“老朋友，你不必难过，我已经决定好了。”

“谁说我难过了？我只是...”葫芦收起脸上的的悲伤，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面对葫芦的提问，古树并未说话。蒋大海也看的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感受到他的目光后，葫芦难得解释道：“你觉得星粹是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是蒋大海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只能试探的回答：“镜子和树不都是星粹吗？”

“他们的确是星粹，但是星粹不是他们。”

“什么意思？”

“你以为镜子一开始就是镜子吗？只不过是某个人需要才变成了这样。”

“那古树也是星粹变得吗？”

“她不一样，她是因为星粹选择了树。”

“我还是不明白。”蒋大海皱着眉头，根本想不通葫芦到底要说什么。

“那你可以理解为星粹附身于树，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附身？你是说刚刚那个小光点吗？”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又不完全对。其实她在还是星粹的时候就已经是树了，所以才会选择树。”

“？？？”葫芦不解释还好，现在一解释直接把蒋大海弄得云里雾里的，到底是星粹是树所以才选择了树，还是选择了树才成为树的呢？他总觉有一种鸡生蛋蛋生鸡的感觉，“所以呢，这和消散有什么关系。”

对于想不通的问题，蒋大海报以的态度一直都是相同的...

葫芦再次轻叹一声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星粹，所以只要把星粹带回去就好了。但是星粹的分离，只能让树留下一个躯壳。”

“这有什么关系。”

“哐！”本来不想影响气氛，但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什么关系？那你是不是觉得你活着和你死了之后只剩肉体也没什么区别？”

葫芦说着，还捏了捏她拳头上本就不存在的手指，发出了“嘎嘣嘎嘣”的骨骼挤压声。

“打住！”蒋大海连忙求饶，“我这不是刚刚不懂吗？难道就没有办法让树像镜子一样和我们回去吗？”

葫芦一愣，停止了朝着蒋大海前进的步伐，幽幽的说道：“不是没有，是她不愿。”

“不愿？”

蒋大海看着古树，心中琢磨着这树不会是像伶心一样活傻了吧？哪有人有活路不走，非要走死路的。

古树的树干上依然缠绕着绿光，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两位老朋友。不必为我难过，那个世界并不是适合我，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看着他们过完一生有一生就好。其实只要星粹在，那我的意志也算被延续了不是吗？”

“他们？玄界战役不是结束了吗？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都回去了吗？”

“并非如此。”比山脉还要宽广的树身上再次传来声音，“就算他们得知这个世界的真相后，还是有一部分人自愿的的留了下来。只不过几十万年过去了。玄界的那批灵魂早就不在这里，可是他们还是为这个世界留下了新的生命。”

“可是把星粹带走后你不是也会消散吗？拿什么看？”

“其实凭借我的身体，即使星粹不在了我也能撑不短的时间，但是我立刻走了，那这个世界将立刻消失。而且，消散在自己的家里，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吗？”

古树说的虽然简单，但是这个世界的流速可是不一样的啊。不短的时间，放到外界来说呢？也许只有三五年...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