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淌,恨不能冲上前去好好看一看那个陌生的小和尚。但是,她又知道,我是个贼啊,我冲什么呢?这就是天地不仁,造化无情啊。
可偏偏这时,她又见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道姑,啊呀,这个女道姑长得可太好看了,是又好看又显得那么高贵,而且浑身上下穿白挂素,隔老远一看,她身后映衬着群山环抱,跟那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差不多。
她就眼瞅着,这位好看的女道士,出了人群,竟然就抱着那个小和尚,止不住地抽泣,而且,她,还在小和尚的眉眼之间亲了那么一下,这一下,可把飞花吓得不轻,她是瞪大了一双杏核眼,微微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位女道姑,为什么要亲这个小和尚呢?
你看,这飞花虽然二十岁出头,但是对于男女之事,是一无所知,只是懵懵懂懂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别的,身旁都是一群道士啊,那些个山贼倒是经常胡作非为,抢男霸女,可要到了军师和这帮弟子近前,都是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
如今,飞花眼见着天下竟有这等事,她是芳心大乱,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可同时呢,还隐隐然有那么一丝妒忌。
再到后来,荆鸿在众人的抢救下,死而复生。飞花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小和尚没死呀,难过的是,我与他虽然近在咫尺,却是远隔天涯。
飞花心里就这么时而心如死灰,时而热血澎湃,到了最后,她把心一横,心说,我早已经是该死之人,活在世上毫无意义。不行,我要去见他,看着他苏醒过来,那我就了却了心愿,生死之事由他去吧。
就这样,飞花脱离了群贼的队伍,你想贼人赶着回山呢,而且上千之众,少个把人哪儿能看得出来?
而后,飞花微微低着头,浑身颤抖着就来在了蒋四爷他们近前,蒋平一看,嘿,这不飞花姑娘吗?这,你,是什么个意思?
可这时候,飞花已经说不了话了,只能一边用手比划,偶尔咿呀两声,那意思,是我飞花跟山寨之上决裂了,我想看着这位小师父醒过来,不知你们能否容我在府衙呆一段时间?
蒋四爷一瞧,心下不住地叹息,心说甭问,这飞花姑娘为了给我们透露山上的情况,被贼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给弄哑巴了,哎,可惜了的,那来来吧,有这么个山寨上的人儿,那巴不得呢。
于是,飞花这就留在了秦州府衙,就这么一直看着昏睡不醒的荆鸿,端汤服药,伺候得无微不至,按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荆鸿是个出家的和尚,大家伙儿也就没在意。
简短地说,三天过后,荆鸿终于悠悠转醒,他一眼瞧见床榻旁的飞花,便误以为是他的小先生姜若菲,这才伸手抓住了飞花的手腕儿。隔了半晌,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这又赶忙抽回手去,是眉头紧锁,呼呼直喘。
那位说,既然不是尚云凤,那么这位寒江孤雁去哪儿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怎么不见影儿了呢?
哎,这个说来气人,书中代言,原来尚云凤和马凤姑,白云剑客夏侯仁,小剑魔白一子,这峨眉四大剑侠,已经一并回了峨眉山了。
那位说,这寒江孤雁为何如此不念旧情,竟然就能狠下心来,荆鸿尚未转醒,她就急忙忙回奔了峨眉山呢?
这还真不能怪这位尚云凤,原因出在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身上,这位普老剑客百岁高龄,人情练达,他什么没见过,那眼睫毛儿都是空的。
他打眼这么一瞧,就觉着呀,尚云凤和小和尚这个关系,咝......不同寻常,绝非是普通的姐弟之情那么简单。他就发现,这俩人儿之间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愣是把双方往一块儿凑合,让外人站旁边一看,这就好像一个人似的。
其实,荆鸿曾经就说过,我跟我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