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拿着帝王往年最为宝贝,如今却在渗血的神弓——君。
那传奇之中的帝王可能是死了都不甘愿,视线一直停留在少年离去的方向。直到彻底消失,眼底最后的光芒也随之变得暗淡,真正成为了一具死尸。
可能是怨恨之至,君没有让原国家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王都。在尸山火海中,他踏着尸体一步一步,离开了那个曾经让他恨到极致的地方。
杀人之前它尚还可飞升,屠城之后,身上有戾气,便再与仙门无缘,自从以后便是魔身。
后来有修仙者下山将其降服,封于北域不知何地。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君后来被转移到了那边。这个曾经封印它的地方,还是有它经年以来,数不尽的怨恨,道不清的恩仇。
而他的情绪之所以能感染到落竹,可能是他们两个中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叶漓突然想到什么,说:“当初君待的那个国家,是叫什么名字?”
严枫安变出一朵蓝紫色的鸢尾花,递给叶漓。
手中的鸢尾花内花成圆形,外瓣宛如一朵盛开过度的牡丹,卷曲的瓣边向下翻转着。内花是蓝紫相间的颜色,外瓣是至花瓣根部渐变白色,这样的颜色搭配不仅不突兀,而显得格外和谐美丽。
整个花朵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提及裙摆无尽跳舞的曼妙女子,随着裙摆选择扩大的绝艳而张扬。
严枫安开口:“北朝临鸢,取义,正是国都城内开得热烈的鸢尾花。”
叶漓说:“他后来被灭,改都城为丰都?”
严枫安点点头。
那这么一说,落竹突然晕厥的原因也就有了。
丰都是上饶旁边的一个开阔的国土,国土面积足有近五个上饶那么大。但因为常年的荒无人烟,那里又被称为西北荒区。听闻近几年,才有稀少的几家农户搬去了那边。
叶漓第一眼的厌烦,原来是当年君留在国都内几十年的恨意,感染到了叶漓的身上。
“我前阵子去封回余阳,旁边的那柄黑金长弓看起来暗沉沉的,没什么反应。我走过去连个气压都没有给我使出,那时我还以为是稍强些的宝弓。这么一看,余阳和那柄红宝石长剑的来历,亦不凡。”
余阳出世的时候太不凑巧,叶漓正和罗湫打架呢。结果它一出来,叶漓以为是个趁手兵器,伸手就接了。结果它倒也配合,还自己凑到了叶漓手中,表现得多热情似的。
然而叶漓一碰到它就感觉到了瓶颈,没想到是个已经认过主的邪剑。
叶漓转动着手中的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旋转,大大的两层花瓣也随之转动,此时更像位妙龄女子在指尖舞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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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起脚尖,将花插入了严枫安的梳起的发冠空隙中。
“花陪美人,人比花娇。”叶漓嬉笑着说。
严枫安摸摸头上的花,捏着叶漓的半边脸颊,也笑的开怀,说:“师兄可知这花的意思?”
叶漓摆头。
严枫安将人抱入怀中,低声说:“放大至国家,它是神明的象征。放低至个人,它是女子倾心别人,赠之的礼物。”
叶漓笑着:“那便是前者。”
严枫安不满这个回答,蹭了蹭叶漓的肩头,像个大型犬类动物,嘟囔着说:“师兄好绝情,明明喜爱于我,为何不说出来呢?”
你说呢。
演帝。
叶漓转移话题,说:“落竹的情况要紧吗?要不我回去看看吧。”
严枫安说:“他们两个原先是至交好友,但镇山在千年时光岁月中,属于情感的那部分在当初工人刻磨之时,便削去了。而那部分的记忆早被磨损严重,也不记得落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