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张维贤咧嘴一笑,“老孙,给你交个底,后半年流贼一定在山西,陕西如今有洪承畴、曹文诏,还有甘肃、延绥、宁夏的兵马,太多了,流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与五支大军作战,根本没有空间,朝廷妄图一口气聚而歼之根本不现实。”
孙承宗一愣,“岂非山西走货通道已断绝?”
张维贤点点头,“所以不需要天明捣毁,南边自己就在放弃,别忘了,山西、宣大、北直隶,这是老夫的地盘,单论眼线,谁能有老夫多?”
孙承宗深吸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英国公反对大规模边贸,但他又是商号背后最大的靠山。
没有英国公默许,有屁的走私,可他又没法翻脸。
哎,大明朝,忠君爱国竟然需要私下交易谋划。
三人又安静坐了一会,张维贤把护卫叫进来,才扭头告别,“好了,在这里安静住几天吧,校尉能挡住不必要的麻烦,老夫明天去外庄透透气,张家下半年添丁,人老了,也就这点纯粹。”
“哦?嫡曾孙有兄弟了?”
“哈哈,比那还高兴,老孙留步,咱们是为了大明,有这个基础,万事好商量。”
张维贤在院中直接坐轿离开,温体仁这时候才对孙承宗附耳道,“阁老,陆天明的孩子。”
孙承宗愣了一下,未婚先孕,有悖他的价值观,但贵人家也不能说什么,有的是办法入册成为嫡子。
两人又安静小酌了几杯,孙承宗累了,扣杯子表示结束,“长卿,朝廷知晓晋陕流贼的虚实吗?”
温体仁摇摇头,“很难掌握,黄河两岸全是大山,这个季节黄河可徒步穿越,曹文诏本在山西剿匪,陛下突然催促进入陕西,与洪承畴围杀固原流贼,两省交界完全空虚,且山西境内本身就有很多小股流贼。”
孙承宗明白了,“陆天明去山西顶多是第二个曹文诏,剿灭流贼根本不可能,徒增杀孽,但也把他拖住了。
英国公大概又是借机在杀逆,他在亲自下场掌控某些事,长卿注意一下山西镇驻地宁武关,这里是他们的后手,山西镇内长城的边军很特殊,天下都忘了,他们是都督府的兵马,山西巡抚也调不动,但朝廷要心中有数。”
“下官明白了,阁老早点休息。”
锦衣黑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