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一直有正衙,但一直没正事。
皇帝从不指望他带南镇抚司‘营业’,没有制器,没有饷银,匠作所几万军户捡起来才是大麻烦。
提督南镇抚司只是个名义,代表他是亲军二把手。
正事一直是皇史千户所,以及等待调查山西走私的钦差。
不出发,就没有正事。
神棍这帽子一戴,瞬间变味了。
张世菁看他不说话,眼珠子一直闪,搂住脖子再次道,“夫君,咱们秋季成婚好不好?”
陆天明‘恐婚’,瞬间回神,“不是说好了,等你二十吗?”
“胡说八道,等我二十,你孩子都一屋子了,他们还得叫我母亲,宝宝不过比人家大一岁,凭什么她就可以。”
陆天明深吸一口气,犹豫问道,“菁菁,谁还说过卜算的事?”
“说?没人说啊,谁也不敢说,大家心知肚明吧。”
陆天明刚思考,她又黏了上来,立刻伸手制止,“菁菁,你带文弱先回别院,晚上我回去。”
“干嘛不带宝宝?你又偷吃,上次你们是不是趁我醉酒偷吃?”
“听话行不行?”
张世菁一嘟嘴,“哦,你要宴客吗?”
“菁菁真聪明。”
张世菁出门瞪了一眼王宝,拉一把刘文弱,她也发酸了,两人走后,王宝蹑手蹑脚把门栓挂好,直接扔掉衣裙回卧室。
陆天明在思索如何与皇帝的老丈人联系,同为神棍,嘉定伯周奎是当今公认的京城卜算首人,做后戚十七年,吝啬程度震惊史册,典型的雁过拔毛,宁死都不愿掏银子。
李自成从府邸前后搜出现银三百万两,加上宅院等固定资产,年收入近二十万两。
周奎不受勋贵待见,武勋没人尿他,这家伙绝对是崇祯朝第一大贪,他是如何短短十几年弄到三百万两银子的?
眼前闪过一片白色,王宝直接跳到身上,“人家想念郎君。”
陆天明眉头一挑,还是美人能让人心情愉悦…
圣贤时间,陆天明好似能汲取一点智慧,想事的时候王宝附耳低声道,“郎君,家里前几天过来送了个消息,国舅周玉通想认识郎君。”
“嗯?谁是周玉通?”
“皇后的哥哥啊。”
“嗯?…嗯…嗯?”
陆天明惊坐而起,我去你娘咧,怎么老子想谁,就有谁过来。
到底是蝴蝶翅膀力气大,还是命运的支配?
或者某种控局力量?
王宝看他不说话,解释说道,“周玉通荫恩都督府,但不去坐衙,跑到军营经常与将官喝酒,一来二去与哥哥认识了,但也不太熟。”
“嘉定伯在做什么生意?”
“生意?他不做生意,他家本是苏州人,陛下在苏州赐给府邸,他还是内库江宁、苏州、杭州三大织造府的监督。但如今税赋拮据,皇城和天下藩王并未大肆织造,织造府萧条的很,全家经常在京城。”
陆天明突然起身穿衣,“美人起床,去告诉你哥哥,晚上在别院家宴。”
王宝不愿起身,她还得坐马车回家呢。
陆天明让校尉送她离开,再去找秦大成过来,迈步来到掌柜房间。
两人已经看完了,陆天明进门就问,“记住了吗?”
刘妞妞点点头,胡三春有点犹豫,但陆天明还是拿起来到财神像的长明灯前点燃烧了。
“过几天我去山西,你们准备做这件事吧,外城至少要在城门交叉口开十个,反正房子不贵,内城开六个就可以,全部开到靠近城门的位置…”
“天哥!”胡三春打断他,“我们可以向骆养性要,锦衣卫有很多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