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剿匪,坑杀我们?”
“这得你们自己判断,陆某没有这么说,只是要求你们钉死在京畿,以免剿匪的时候,东虏突然入境,大明朝若第二次把颜面丢掉,人心彻底垮了。”
“可你刚才说皇帝可以支取二十万两。”
“是啊,我这是为了掩护送到这里银子的数量,有心人知道我送银子,但陆家和皇帝都可以支取,他们也就不会关注你们收了多少辛苦费,更关键的是,皇帝会明白是我在警示你们剿匪有诈。陛下就是这脾气,明说不行,暗示他反而能意会。”
“五十万两银子,这可是我们白杆兵十五年的饷银。”
“陆某不关心你们的饷银,说了是给秦夫人的敬意。”
“那您这银子哪来的?”
“没人会关心银子的来处。”
他们这是不清楚背景,若是李开先当面,问题更多,银子给白杆军,你去山西做什么。
两人暂时没什么话,主要是银子太多了,一时间脑子有点迟钝。
秦翼明思虑片刻拱手道,“说实话,突然来这么多银子不心动是假的,石柱还能编练三万人马,也许白杆兵能独镇京畿。我们会四百里加急与姑姑通信,一切需要等姑姑同意。”
陆天明摇摇头,“随便你们,陆某已经把话说清了,我马上会出巡晋陕,短时间内不在京城,但我要说一句,收了银子就得记住我的话,不要去剿匪,哪怕是皇命,你们也会被别人坑杀。”
秦翼明很快反驳,“这是您的一面之词,我们是明臣。”
陆天明哈哈一笑,起身拍了两人一下,“皇帝只知道这里有二十万两,不要让外人知晓银子底细,包括张道浚和监军,陆某向秦夫人表达足够的敬意,你们起码得有一个做人的底线。”
“贤弟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把你个人的银子透露出去。”
陆天明摆摆手,没有再客气,到院内上马,带校尉直接走了。
秦翼明和马祥麟眼看他消失在远处,对视一眼回到后院,依旧一脸不可置信。
马祥麟半天憋出一句话,“单论银子的大方,陆天明超越世间贵人。”
秦翼明不知该如何回答,大厅传来一声高喊,“人呢?”
两人听到是张道浚,立刻返回,马祥麟拱拱手,“舅兄怎么来了?”
他还没发现这话已经有了防备,张道浚顿时皱眉,
“你叫我来,现在又问我为何来?王兴祚的话不能信,他们内廷忌惮陆天明与皇帝的关系。陆天明是不是让你们给陆家保存银子?这家伙是真会找帮手啊。”
“舅兄知道?!”两人齐齐惊呼。
张道浚扫了他们一眼,缓缓点头,“听说他早上搬银子到外城认亲,三里屯怎么能藏银子,他堂兄也守不住,京城贵人等着看笑话呢。
大伙原以为他会到东镇驻地找范景文,没想到直接来白杆兵营地,陆天明是真不客气,没人引荐就敢来,他很大方,三万两辛苦费有吧?”
秦翼明与马祥麟点头如捣,“舅兄一猜即中,不要白不要。”
锦衣黑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