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七,正房卧室。
陆天明早上睁眼,郡主紧紧搂在身上,有热水袋效果。
郡主昨天完整看了一场戏,最终也没明白男人在做啥。
陆天明终于发现了郡主的一个优点:专注。
晋王让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一路在努力煮,从未想过第二件事。
连生死大战都没让她害怕,关押世孙和郡王更不会。
宗室单蠢的性格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她是女人,同样的性格放男人身上,防御力逆天。
且朱迥洪到底有没有说真话,今天还得看看效果。
费这么大的劲,就是因为沈藩没什么突破口,逼得陆天明剑走偏锋。
让他们患上幽闭症、妄想症,只是第一步,下来还得‘牵引’。
东厢房的朱迥洪已经醒了,天蒙蒙亮,睁眼感觉到温软的床榻,身边还有两个在打盹的侍女。
这场景太熟悉了,但他突然哆嗦道,“太黑了,太黑了,点灯,点灯。”
侍女没办法,给点了两根蜡烛,他还是不行,指着墙角一个劲催促,“全点,点满,不能有任何黑影。”
不一会,房间点了三十多根蜡烛,朱迥洪大清早的,一直呼呼喘气,盯着两个侍女眼珠子转来转去。
“殿下,奴婢侍奉您穿衣。”
朱迥洪依旧呆呆看着她们,“这…这是哪里?”
“郡王府啊。”
“陆…陆…钦差…”
“殿下,钦差大人在正房,毕竟郡主跟着,奴婢们被关押了一天,昨天说您睡安稳了,才让奴婢进来。”
“关…关押?不…不不,我在睡觉?”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是啊,钦差说他给您和郡王吃药治病,有催眠嗜睡的效果,您睡两天两夜才能好。”
朱迥洪没有变傻,但他的心境跑到了另一条‘赛道’。
他明明‘记得’自己如同唐王关押儿孙一样,囚笼住了足足十六年,拉屎撒尿都在笼子里。
如今只过去两天,那就真的是一场梦。
摸一把额头的冷汗,朱迥洪‘敏锐’抓住两个重点,一万人进攻五百人都没把陆天明怎么样,吃药能通幽,这星象师太可怕了。
哆哆嗦嗦穿衣,朱迥洪狼吞虎咽吃了一顿饭,来到院中,扭头看着初升的太阳,伸起双手拥抱人间。
“殿下!”
脑后一声炸响,朱迥洪猛得一抖,回头看到朱恬炼哆哆嗦嗦的样子,伸手啪一巴掌,“混蛋,你想吓死我。”
朱恬炼摸着火辣辣的脸嘿嘿一笑,“果然是场梦,我梦到太祖的亲军,还梦到阎罗,真威猛。”
朱迥洪眼皮一瞪,“说了什么?”
“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啊,就看到阎罗王是陆天明的样子。”
“我…我也看到了。”
两人说完四眼相对,慢慢扭头看向正屋。
朱迥洪慢慢抬脚,正屋没有关门,哆哆嗦嗦到书房,听到郡主的浪叫。
两人对视一眼,丝毫不觉难为情,反而躲在门口倾听…
“郎君…您睡了两天两夜…以后不要施展通幽术了…”
外面两人齐齐一个哆嗦,陆天明这时候的声音传来,“通幽是为了见地府的兄弟,送他们转世去往富贵人家,阎罗没有难为他们,沈藩跟人算计老子,一怒之下,生死簿划掉亲王和世子十年寿命。”
“郎君睡梦中突然变成黑乎乎的猛汉…太吓人了,还有王冠…哦哦,人家不会告诉别人…您再努力,这时候的种肯定有灵气…”
“好了,今天去府城,我倒要看看,沈藩能不能承受得住上万冤魂的索命。”
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