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脚趾和二脚趾不停来回摩擦着自体生热的江上弦果断朝他奔去,冷是一回事,剑鸣那呜呜呜的哭声才是真正的魔音!就该让她阿娘过来骂上一顿就老实了。
哭哭哭,福气都哭没了!
“吃么?”屋子很暖和,江上弦把竹篮放在桌上脱外头的羊皮袄子,示意赵善自己拿着吃。
赵善却盯着她的脸,眉头越聚越紧,脸也跟着凑近了些:“你怎的流鼻血了?”
江上弦方才在外头冻的脸都麻了,压根没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听他这么说才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痒痒的,她伸手想去摸一下,赵善赶紧拿了块帕子给她:“赶紧擦擦,是不是上火了?你也是,别太急了,里头已经在治了,崔家的护卫也已经往清河去报信了。”
崔家绵延盘踞这么多年,家底之丰厚绝非世人可想象的,这头若是不行,想法子吊着条命等崔家想法子应当也是无碍的。
结果帕子擦了一把,果然是红艳艳的鼻血,她不由庆幸自己年纪尚小还不用涂脂敷粉,否则这一擦岂不是脱妆了?
赵善不知道她在大理寺打临时工的事儿,掀开上头盖着的布,手摸到包子的时候,突然就开始哽咽了:“崔沂最喜欢吃你做的吃食了,如今,如今你亲自来给他送吃食,他,他却吃不到了.....”
江上弦手上的动作一顿,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崔辩叙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王鸣谦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她现在太需要一个正常人来好好问问情况了。
正在犹豫是吃饼还是吃包子的赵善动作一顿,有些自暴自弃的随手捡了一个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道:“他昨儿晚上抓犯人的时候,被猫挠了一爪子........”
里面的情况许是有些复杂,赵善虽没被批准进去看治疗现场,但光听他对伤口的描述,江上弦就心惊肉跳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怎么还得是共产主义天下第一呢?光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这一条就完胜。
这事儿听起来委实太过离奇,江上弦又对医疗方面的问题一窍不通,只好跟他一起干坐着,眼看时间流逝,她的鼻子依旧不停的流鼻血,虽然量不大,但也挺唬人,那扇房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她也只好和赵善告辞回去继续做饭。
她仰着脑袋用帕子按着鼻子斜着眼走路,看起来特别奇葩,江上弦在现代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流过一次鼻血,那还是小学的时候了,可把她高兴坏了,流鼻血就可以仰着脑袋不用听课了,还是老师批准的。
食堂里已经没有人了,江母正在往竹篮子里装包子和馅饼,见她空着手回来就急了:“篮子呢?这儿还有好多....”
话没说完,看到江上弦手里的帕子还有鼻孔下边淡淡的红痕,立刻跳了起来:“这是咋的?去送点吃食还给人揍了?怎的给你打成这样了?”
等扑过来之后瞧见江上弦手里全是血的帕子,江母的眼睛红了:“谁干的?!谁给你打成这样的?!我找他去!”
江上弦没想到她阿娘脑回路这么极端,她可是老实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打?赶紧将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的江母拦住:“阿娘,没人揍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流鼻血了,止也止不住,许是上火了。”
方才看着这一幕还不敢吱声的黄娘子和徐娘子这时候也凑过来拉人:“江娘子,这儿可是大理寺,你家大娘可是崔少卿特意请来的,这两日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更何况这么水灵白嫩跟个蒸饼似的小娘子,谁舍得下得去手打?”
徐娘子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江上弦的两个鼻孔道:“大过年的,许是吃太多肉上了火了,吃几日小米粥清清肠胃就好了。”
这时候确实有生病的时候清清肠胃的说法,江母听了也觉得很是有理,面色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