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啊,朋友间的问候有什么不正常吗?想到这儿,我为自己这种敏感而无知的想法感到羞愧。
我并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恨自己,但又觉得自己又那么无辜。
也许爱情都是这样自私的吧?
“他有点事,让我先来,他也没说是什么事,光留了一张纸条儿,我也纳闷了。真的,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你也别怪他,或许他真有急事儿。”我连珠带炮地说着,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脸也烧得厉害。
方才为我开门的那个女孩已经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几抹红霞飞上了她同样俊俏的脸颊。
颜盼似乎早有预感似的并未表示吃惊,她平静地点点头说:“没事,欢迎你来看望我们。”然后她笑着向我介绍为我开门的女孩。
“她叫黄佳,是我的朋友,在美发店工作。”
“很高兴认识你。”我说,准备将我的名字也说给她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很明显她在为我刚才的一番说辞而感到好笑。
“你是林丛,对吧,我知道你,早就听过你们了,盼盼姐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感觉跟小说里写的一样,那场景也太浪漫了吧!真不敢轻易去想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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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佳不是一个吝啬语言的女孩,她可以将自己能想到的话妥善地条理清晰地说出来。可我不太喜欢那种咕嗒咕嗒说个不停的人,我觉得这种人平常都比较自以为是。
黄佳的不期而遇,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甚至有些厌烦这个女孩的存在。
我苦闷到了极点,由于情绪上的不安,加上心里有话不能说,因此我如坐针毡。黄佳却不厌其烦地对着颜盼,有时候也对着我喋喋不休地说话。
她显得有点兴奋,满脸红润,她好几次用手将额头的刘海撩到耳后,我也看到了她耳背处细腻光滑的皮肤,也发现她的耳垂开着眼却并没戴耳环。
“我给你们的画还行吧。”颜盼倒了一杯水放在简陋的桌上说。
“画到我骨子去了。”我说,“真不敢相信你描摹得那么传神,我建议你把这些作品拿到大街上去卖,说不定就出名了。”
“你就别夸了,你以为艺术那么好搞啊,要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满大街都是艺术家!唉,闲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
“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我不安地说。
我这样说,意在试探她的心思,假如她真能看透一个人的心思,并将这种心思用图画的形式表达出来,那她肯定也能读懂我的心思。想到这里我禁不住红了脸。
“有那么一点点,但几乎全靠蒙了。”她神秘地笑了,眼睛里泛过一丝春风般的涟漪。
我的心有点虚了,瞥了她一眼,下意识地翻看书桌上的画纸。这时坐在床头边的黄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颜盼抬眼睛看着这个不经世的小姑娘。
“我看出了一点点秘密!”她抿着嘴依然再笑。
她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转过脸,还没问怎么了,就看到黄佳指着我对颜盼说:
“盼盼姐,他喜欢你!”
一股血红的气流自脚底板升腾了起来,瞬间漫过我的大脑,漫天落花也好,兵荒马乱也好,总之我很想有条地缝我可以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敢再找过颜盼。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天我几乎逃了出来。黄佳肆无忌惮地挑破了我的心事,她是出于无意,还是作为小姑娘的童言无忌?总之,我觉得在情感还未化出具体雏形时被人挑破,无疑等于谋杀爱情!
那天颜盼也没追出来,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她讨厌我懦弱的行为?还是她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