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仁听完如遭雷击,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电话那头的老婆还在不断叫他名字,周天仁终于反应过来,丢下算命的摊子拔腿就跑。
周围的人直接看呆了。
周天仁可是这一带有名的算命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周围的老太太老头子们很信服他。
结果周天仁没有算到自己儿子会出事?
温梨的知名度一下子就打响了,她算卦比周天仁便宜,a市不缺有钱人,几百块对于退休金有几万的老人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
很快温梨就就来好几个订单。
大多都是算姻缘,算前途或者算平安的。
一个上午,温梨就挣了将近一万块。
钱虽然不多,但比搬砖来的钱快多了,而且这种可持续收入让温梨十分有安全感。
快中午了,大家都快回去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生意,温梨干脆收起桌椅板凳,准备拉着小车回家。
正要收拾完东西时,忽然有人叫住了自己。
“温梨?”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里面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白色棉质短袖,外面是薄薄的蓝黑格子衬衫,此时少年看到温梨脸色十分惊讶:“你在公园摆摊吗?”
说完,少年看了一眼温梨还没来得及收完的布,只见上面写着看相算命不准不要钱几个字。
“你会算命?”少年再次惊讶出声。
温梨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熟悉,但她好像没什么印象,于是点了点头:“你要算卦吗?普通一卦八百,涉及其他看难度加钱。”
少年看温梨和他不太熟络的样子,稍稍愣了一下:“你不认识我?”
温梨诚实地点了点头:“感觉咱们见过。”
“我叫孟余白,高三一班的体育委员啊。”孟余白有些自来熟,温梨还没说话就已经给对方找到了借口:“你不记得我也正常,你才转校,而且我俩座位隔的比较远,现在咱们认识了就行。”
温梨回想了一下,班上的确有个叫孟余白的体育委员。
此时孟余白身上隐隐约约带着残留的煞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温梨问:“是要算卦吗?”
孟余白看了一眼温梨的招牌,有些犹豫。
“我算命很准。”温梨说:“两个小时前才算死一个人。”
“啊?”孟余白惊讶不已,下意识问:“真死了啊?”
“嗯。”温梨微微点头,软糯的声音显得一本正经:“你就说我算的准不准吧。”
孟余白:……
犹豫再三,孟余白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听说这个公园有位姓周的大师,我原本是请他算算我……我是不是碰到鬼了。”
温梨示意对方继续说:“你跟我说就好了,周大师的儿子被我算死了,估计以后不会出现在公园里了。”
孟余白心里一惊,周围现在没人了,温梨的话让他后背发凉,但左思右想后还是选择相信温梨,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近几周我回家经常看见我妈对家里的镜子笑,但等我喊她的时候我妈又变得很正常,直到昨天晚上……”
说到这里,孟余白还有些心有余悸:“昨天晚上我又看见我妈在对着镜子笑,但镜子里出现的面孔却不是我妈的。”
闻言,温梨忽然来了一些兴趣,她问:“看清楚样子了吗?”
孟余白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我不清楚,我应该是看清楚的,但脑子里出现的却是一个无脸的面孔,昨晚我吓了一跳,我妈听到声音还问我怎么回事,她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镜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