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达不死心他来了一趟江南府,是必须要从这里刮出些粮食的!
他又想了个主意,去了郡安县的县衙找到县令陈大树,陈大树一看是自己的一家子堂兄弟,但是据说他现在在京城里,在户部做了不小的官!
他知道这陈盛达不地道,当初考中了状元就抛妻弃女,给像娇花一样的福禄县主母女,让给辅国公魏振东了,这个傻缺真是拉低了他们陈家的智商啊,现在他还有脸回来干啥?
陈大树赶紧施礼相迎,陈盛达是个爱摆谱儿的人,他点了点头∶“陈大人好,本官如今在朝廷户部为官,本次是奉了圣旨回江南府这边筹粮的。
还请陈大人配合一下,看看家家户户有余粮的都凑出来,当然户部也不会白拿老百姓的粮食,都是要给钱的!”
县令陈大树皱着眉头,看着不可一世的陈盛达摇了摇头∶“大人,这件事情不是下官不帮着办,实在是咱们郡安县和附近的几个县城,都是跟小县主那里借了种子,收了粮食留出了家里的口粮,剩下的也都按市价卖给小县主了,哪还有余粮?
还有这个季节大家伙种的蔬菜,也都是跟小县主那里借的种子,以后都是要卖给她的。
咱们把粮食蔬菜卖给小县主,也是给朝廷军队打仗用的啊!怎么会还有余粮卖给您呢?你们不都是给朝廷用的吗?”
陈盛达的嘴角抽了抽∶“陈大人所言极是,咱们都是为朝廷大军筹粮的,但是如今北方两面都用粮食,这已经有些供应不上了呀!
东北方面的主帅和西北方面的主帅,都来了折子来年三月份就要背水一战了,这期间的粮食都要充足供应,不然将士们在前线饿的有气无力,如何打仗?
本官想让老百姓都紧一紧家里的口粮,再省出些粮食,那不就能让战士们吃饱了吗,就有资本打退外敌啊!”
县令陈大树有些不高兴了∶“陈大人你说的好听,紧一紧家里的口粮?
如今老百姓家里都是按人头份留下的口粮,再怎么紧?难道咱们老百姓都不用活了吗?
按细里说咱们郡安县和周围的几个县,从小县主来了之后,借了粮种种地,咱们就多出力多种粮换些银钱,粮食真的没有多留的,一斤都不敢多留啊!
小县主说的好,让咱们多挣些钱,但是粮食是一定要足量卖给朝廷的,她把朝廷的粮食一点不剩的,都通过万将军运走了,当地百姓哪家还敢在家里多留粮食吗?
就说现在咱们县衙里,总共留下的粮食也就一千来斤,这是师爷是按照人头儿留下来,到来年的新稻谷下来的口粮!
哪一个人一天能不吃饭?你想把这一千来斤粮食拿出去,然后我们怎么办?
我们都去吃土吗?我们这口粮都得对着菜吃,不然的话也是扛不到来年新稻谷下来的!”
陈盛达皱着眉头∶“真是岂有此理!国难当头,你们还能想的那么远吗?”
陈大树据理力争∶“大人不是我们想的那么远,老百姓图的什么?图的就是安居乐业!老百姓整日里劳作辛苦,比不得你们在城里头住的闲散舒适,但是要想让牛干活,就得给牛吃饱这是有数的吧!
现在你们想把牛都饿死了,过年你们拿什么吃?军队现在要筹粮食,难道他们吃完这一顿了,下一顿就饿着吗?还是说吃到来年三月份,他们全都不用再吃了?”
陈盛达气的简直想骂娘,但是他知道县令陈大树说的也有道理!
但他不甘心啊!他想要有所建树,有所成就,就得在江南府这边刮出粮食,不然的话他空手回去怎么交代?
他还想要升上老丈人那个位置,老丈人用不了三年两年就要退下来了,他没有功劳业绩拿什么往上冲?”
陈盛达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