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原主人竟然能够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将这个铺位出手,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葛军都已经签了合同,这个时候反悔的话,不仅以前交的定金要不回来,而且还要付违约金,那又是一大笔钱。
葛军当时脸就黑了,刚才跟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宏图伟业时的兴致也没了。
他找个地方蹲下抽了根烟,说这公路是公家修的,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铺子就改道啊。
那他这不是让人给骗了吗?
我一看他这样,心里也怪不好受的,我说你先别着急,也别急着开业,等我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那镰刀煞挥过来的刀气挡住。
或者是将那刀气转走。
我这么一说,葛军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但是他为了这个商铺投入了不少,回去的时候仍然意兴阑珊,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但事实上我对于他的这个反应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按照葛军的脾气,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肯定要冲到对方家里去,先把人揍一顿,出了这口气再说。
但现在看着他的反应,倒像是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窝囊憋屈样。
我问葛军,跟他签合同的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是不是他惹不起的人?
结果葛军告诉我,这铺子原本是他堂哥的……
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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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听了一愣,既然是堂哥,那就是家里人,怎么一家子还互相坑啊?
葛军也是一脸的愤慨,他说原本跟家里人已经断绝关系很多年了,但是最近这不是要结婚了么,陈虹一直规劝他,说让他跟家里人搞好关系。
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就算是之前有过什么误会,现下要结婚成家了以后还是得依靠家里帮衬。
葛军觉得陈虹说的有理,所以就慢慢的跟家里人通了气,也开始走动了。
眼看着这关系,刚刚热络起来,他堂哥竟然就打起了坑害他的主意,把这么一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给贴在他身上了。
当初他还以为堂哥是看着家里人给了他一个良心价,现在想想,真是他妈缺德!
这事儿葛军还不敢让陈虹知道,她每天工作那么累,已经够糟心的了。
我看葛军实在是难受,于是就把他带回家了,打算让师父劝劝他。
回去以后我们把这件事情跟师父说了。
师父说镰刀煞虽然不好解,但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如果能够把那镰刀杀挥过来的刀气转化走,也不是不可能。
但眼下有两种选择,要么将这股刀气转化成有助于葛军发达的气运,要么将它反噬到葛军堂哥的身上。
按照我对葛军的了解,他绝对会选择后者。
这人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果不其然,葛君立刻就选择了后者。
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显现出来的戾气,突然之间又隐隐约约的有了复苏的迹象。
用葛军的原话说就是老子不发威,真tm当我是病猫!
给你们几分脸色,你们就开染坊!
老子好心跟你们走亲戚,你们就这么坑害我?
你们无情,也休怪我无义!
他亲自拜托我师父,说多少钱都没关系,他就是想出了这口恶气。
师父冲他摆摆手,说你是韩啸的好朋友,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
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最终到底是想教训你的堂哥,还是想要通过这场法事作为筹码,彻底摆脱这些狗屁亲戚。
如果你想教训他一顿,以你的人脉暗中找几个人把他套上麻袋,揍一顿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