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信阳侯夫人便给孟如啄下了帖子,请她到府一聚。
成德侯终是疼自己女儿,还是允了她出去,谁知到了侯府,吴如切姐弟俩却带着她到大街上去了。
孟如啄一直养在府里谨遵父命不曾出门,就算出去也是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起,这次出行本以为是到侯府去听曲赏景的,却不想是去街上游玩一番。
那日孟如啄很是高兴,见着大街上的各种东西总是好奇的很,吴如切就在一旁给她介绍,还同她说了许多民间故事,孟如啄听得如痴如醉,她从不曾想过府外的世界是如此有趣。
当吴家姐弟送她回府时,她恳求信阳侯夫人以后多多给她下帖子。
孟如啄记得当时吴浅窈看了一眼吴如切方才答应了下来。
当天夜里,吴如切叩响了孟如啄的窗门。
“是我。”
“你怎么来了?”孟如啄仍然有些兴奋,听见声响,匆匆披了外衣就开了窗。
“我就知道你兴奋的睡不着,怎么样,今日出去好玩吧?”吴如切笑着问道,又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孟如啄,说道,“喏,这是《四海八荒录》,说的是咱们大梁各州的山川河流风景,很有意思的。”
孟如啄听罢很是高兴,接了书应了声,“好!”可又沉寂下来,问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好吗?这只是我对你的万分之一!”吴如切急急回道,又咳了一声,掩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与你投缘,对了,你一定要看看雾隐,我家就在那里!”
“好!”孟如啄不疑有他,甜甜地应了声。
吴如切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叮嘱道:“我走了,你可不要晚上看书,伤眼睛。”
“嗯,我知道了。”孟如啄应道。
此后几年,信阳侯夫人吴窈经常给孟如啄下帖子。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那日孟如啄在吴如切的护送下回了府,却被成德侯喊到了祠堂去。
“跪下!”成德侯听见声响,转过身来,厉声道。
“父亲,女儿何错之有?”孟如啄却是反问道。
“你还有脸问你错在何处?”成德侯呵斥道,“好啊!我问你,连同苏侯夫人一起蒙骗我,是也不是?”
孟如啄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成德侯见状又道:“与外男在大街上举止亲密,是也不是!”
“是!”孟如啄狠了心说道,“是,父亲,是我求苏侯夫人多请我出门,是我与外男举止亲密!如何?父亲。”
“啪!”成德侯气的扇了孟如啄一巴掌,“啄儿,为父…”成德侯明显也被自己吓到了,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整个人都显得颤颤巍巍的。
孟如啄摸了摸自己的脸,平静地说道:“父亲,您知道吗?前朝已经亡了百年了,世俗对女子的禁锢也大不如前,可您为何还要我做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我不愿意!我就想出门去看看,看看!”
“那也不是你蒙骗我和外男举止亲密的理由!”成德侯见孟如啄这样子,心里来了气,怒气冲冲地说道,“传本侯令!今日起,小姐禁足于其院中,非本侯令,任何人不得探望,直至小姐及笄嫁人之后!”
“父亲!”孟如啄双眼含泪,叩首道,“女儿斗胆以十四年父女之情,求父亲解除我与程渡序的婚约。”
成德侯听罢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解除婚约?你想都别想!来人,还不快把小姐带回去!”
孟如啄心如刀绞,她知道,成德侯不会同意她的请求但还是说道:“父亲,您真的愿意女儿一辈子被束缚在这高墙之内吗?”
但成德侯只是转过身,不看孟如啄,吩咐下人将她带回院。
孟如啄被带回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