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火的唐俭道:“本王不就是想和高句丽使节交个朋友吗?值得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先是对本王进鸿胪寺设阻,等本王好不容易翻了进来,你又火急火燎地带人来砸场子,怎么个意思?你跟了我大哥以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帮助他铲除异己?我爹还没死呢!”
“楚王殿下,你在说什么啊?!”唐俭此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竖子居然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种赤裸裸的污蔑,你小子真是张口就来啊?!
太子殿下往日跟您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这甚至都成了太子殿下仅有的污点了,您现在转过头来说老夫帮着太子殿下铲除您这个异己?
等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唐俭现在开始彻底怀疑人生。
“把人松开,然后你们所有人都滚出去!否则本王回头就告诉我爹,说尔等投靠了太子!”李宽知道此刻成败就在此一举,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本王是个什么脾气尔等清楚,所以这话本王不会说第二遍。”
唐俭看着李宽脸上那坚定的神色,沉默了好半晌,随后猛地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下!”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老夫是不敢动你,但老夫回头管教儿子总没错吧?唐观这小子以后要是还敢跟你厮混,看老夫不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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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看着这出难得好戏的渊盖苏文,突然感觉肩膀一轻,待他直起身后,护卫们已经退回了唐俭身边。
“楚王殿下,告辞!”唐俭瞪了一眼某不知好歹的竖子,随后打了个手势,手下一干人等开始鱼贯而出,动身撤离小院。
“楚王殿下,老夫希望您能明白您今日究竟是在做什么,同时老夫更希望,今日之后,您不要后悔!”——走在最后的唐俭,在即将离开小院时,放出了这么一句狠话,随后,他便带着人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滚蛋滚蛋!废话那么多!”李宽对此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大不了回头告诉尉迟宝林,上次偷吃他点心的人是唐观好了。
父在子偿嘛……
待小院重新恢复了平静,李宽瞟了一眼沉默的渊盖苏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抓起桌上那壶梅子酒,对嘴饮下。
“楚王殿下,酒喝完,您就请便吧,苏文偶感身体不适,这就先回了。”看着独自喝闷酒的李宽,理智告诉渊盖苏文,自己应该赶紧远离对方,否则将来麻烦上身,自己再想逃,那就难了。
谁知李宽听闻渊盖苏文此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渊盖苏文,本王是拿你当朋友的,所以本王这次拜访,自是没有空手而来的道理,礼物你就收下吧,本王一会儿喝完了酒就会走,你也不必起身相送。”
“……” 遭受一场无妄之灾的渊盖苏文其实很想说楚王殿下您可别自作多情,可他又担心对方为此跟自己较上劲,于是他抿了抿嘴,出于好奇,打开了桌上的锦盒。
随后,渊盖苏文整个人陷入了呆滞——锦盒里躺着一枚玉簪,上坠一颗用红珊瑚精心研磨成的红豆。
此物男子用来送心爱女子,便是再好不过的礼物。
“楚王殿下,苏文并无龙阳之好……”渊盖苏文看着这本该是男子送给心爱女子的精致礼物,言语之间,自是夹杂着怒火。
“噗!”李宽闻言一口酒水就喷了出来。
“——首先,本王喜欢女子,”李宽发现似乎今日大家好似约好了在一起发癫,他看着思路不像正常人的渊盖苏文,心中叹息一声,接着继续解释道:“其次,若是女子长成苏文兄这份尊容,本王也看不上。”
"那您为何……"看着屁大点的孩子称呼中自己“苏文兄”,渊盖苏文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