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有没有听说一种秘术,将自身全部的精神力压缩,凝聚成一个实质的微小的东西。”
张树青的话落在胖银锣的耳中,他眉头拧巴在一起,瞳孔微微放大。
“你是说秘卫…”胖银锣张了张嘴,又赶忙伸手捂住,左右看了看。
“是从秘卫那里传来的秘术,这种手段极其残酷,一旦施展,无论对象是谁,施法者自身只有死路一条,是最后搏命的手段。”
“那,这人是个秘卫?”胖银锣有些难以置信,他小声的询问着面前的两位同僚。
“非也。“国字脸打更人摇头道:”若此人是秘卫,那方才根本轮不到我出手,刚才那小子便已经横尸堂中。”
“不是秘卫就好。”胖银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道。
“胖子,我看你不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脑子也被掏空了吧。”张树青伸手抽打在胖银锣后脑勺上。
“这人纵使不是秘卫,也肯定来自皇城,你个呆子。”
胖银锣这才反应过来,捂嘴没有说话。
“那你说这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小子?”想到这里,胖银锣脑中也逐渐意识到问题。
三人再次相互对视,都是多年的同僚,此时用眼神交换了想法,没有再多言,而是平淡的各自离开堂内。
“呦吼,好巧,易兄弟这是准备干嘛?”张树青刚走出审判堂,便看见一位年轻人站在院内,距离门口并不算多远。
“没什么事情,就是之前看到有犯人被带了进来,想过来凑凑热闹。”年轻人阳光的笑着回道。
他伸过头,目光越过身前的张树青,看向审判堂。继续道:“已经结束了?那犯人呢?”
张树青则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啊,本来他所犯之事,罪不至死,哪知他什么都不肯交待,反而自尽当场,啧啧。”
“原来是这样,确实有些奇怪。”年轻人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随口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张树青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直到年轻人消失在衙门一处墙边,这才收回目光收敛表情。
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季节灰白色的天空,看样子又有想要来一场降雪的意思。
心里想到云奕此前来他这里改户名的事情,加之今日黑衫人的种种疑点。
“难道他想躲的人是皇城里的?”
他心中思索着,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又想起皇城中那若有若无的议论说法,若是自己被卷入皇城的斗争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人间蒸发了。
咬了咬牙齿,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又往衙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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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是说要去找云道长的吗?不听你怎么带我回来了。”
眼看自己在不听的指引下,走到了饭庄的门前,壮壮跺了跺脚,有些埋怨的朝着不听说道。
这个时候饭庄内可热闹了,找来了不少工人进行修补,不听可不会在这里跟他搭腔说话,就老神在在的,眼睛看着别处。
“小师父你回来了。”徐老七看见门外的壮壮,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出门叫住对方,生怕他又跑了。
不听从壮壮怀里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往饭庄内钻去。
徐老七自以为知道不听的底细,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阻拦,就缠着壮壮说话。
云奕回来的时候,饭庄内散落在地上破损的东西已经清理了干净,墙壁上的破洞也已经被堵上。
“云道长,怎么样了?”徐老七坐在饭庄内休息,看见云奕回来,赶忙问了句。
云奕轻松的摆摆手,笑着说道:“那人已经上了黄泉,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