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在挥动的过程中铺展开来,正巧将落下的流火接住,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只不过长袍毕竟是普通粗布衣服,还是顷刻间变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云奕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口鼻像破旧的风箱一般,同时喘着灼热的气息,他那衣袍下的青衫道袍,仿佛也被一场大火肆虐过,布满了许多烧焦的空洞,宛如黑斑点点的残破蛛网。
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被火烤过的木炭,散发着焦黑的色泽,甚至连头发也像被烫过一般,弯弯曲曲,毫无顺滑之感;要知道,就在之前离开湖水之时,他的头发还是整齐顺畅的。
好在是挡下了大将军着出乎意料的手段,而云奕也终于是消耗尽了丹田内的所有灵气,只剩下单纯锻造龙骨后的强劲躯体。
长歌剑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地面滚烫的温度扭曲着云奕周围的空间,他目光有些恍惚,那硕大的身躯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没有再出现火球,也没有漫天的流火,云奕不清楚「烈火大将军」是否也是耗尽了灵气,但他不敢赌,也就不敢轻易出手,免得露出破绽。
“不听,你快走吧。”云奕轻轻舔舐着干裂的嘴唇,目不斜视,淡淡的说道。“方才流火出现之前,我似乎听到了大将军说话了,一个能够口吐人言的妖怪…”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剩下的话云奕没有再继续说,但不听心里清楚。
“不行,若是我与你一起,或许还有机会,留你一个人在此,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云奕没有废话,他知道自己的再费口舌去劝说也是收效甚微,如若不敌,这只惜命胆小的猫,应该会第一时间离开。
破风的鳌钳没有给云奕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鳌钳张开朝着云奕夹来。
沉寂如死水,冷静似寒潭,云奕瞬间收敛起所有纷杂的思绪。
他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脑子高速运转着,身子似灵动的猎豹,完全调动起来。
「烈火大将军」的另一支鳌钳已经蠢蠢欲动,根据方向的判断,云奕在心中勾勒出它可能出现的位置,同时他屈膝、侧身、闪身,手中的长歌剑如疾风般左右挥砍。
他的身子如同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从鳌钳的缝隙中闪身而出,并且双脚并未同时离地,以免让自己陷入难以动弹的窘境。
另一支鳌钳并未超出云奕的预判,精准地出现在他计算好的三个位置中的一个,仿佛是按照他的设想在行动,而这一切,都在云奕的掌控之中,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长歌剑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叉,第一击重击鳌钳,第二击完全止住了鳌钳的动作,虽然看上去游刃有余,实则云奕的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
长歌剑如游龙般在空中飞舞,一左一右从上向下,画出一个巨大的叉,第一剑如雷霆重击鳌钳,第二剑则如定海神针般止住了鳌钳的动作。
云奕表面上轻松自如,实则手臂早已被震得发麻,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实在是大将军与他自身体型差距犹如天堑,以至于纵使云奕欲巧用四两拨千斤之法,也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去承接对方的攻击,方能化力卸劲。
“还有蝎尾。”云奕早早计算在内,虽不敢说是胸有成竹算无遗漏,却也足够相信自己对战斗预测的本事。
“嗡!”
空气被急速飞来的东西划破,发出层叠震动的响声,泛着幽幽绿光的蝎尾朝着云奕的后背刺来。
出现的位置并没有超出云奕脑海中的演练,速度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云奕忽略了自己此时稍显麻木的手臂,动作要比之前迟缓许多。
云奕眼皮一跳,慌乱的情绪哪怕出现瞬间,在此刻也是灭顶之灾。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