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却就是不掉。
我蹲下身,靠在墙上,尽一力可能放缓呼吸,
普奇方没有怀疑到我身上,而怀疑是三理教的高手。
因为我离开的时候,真武殿四周洒满公鸡血,殿中不能施术,逼得我只能用倒踢金斗踏阴阳的法子破仙兵术。
所以我也没有理由再浪费时间精力布置法术。
只有三理教自己的高手,才有可能在鸡血禁术法中留下空门,用来施术。
普奇方在殿里转了三圈,然后冷笑道:“要是不出来,可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
有浓烈的汽油味弥散,火光在殿内闪起,焦糊臭味儿升起。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向里瞧了一眼。
殿内所有的尸体都烧了起来。
普奇方面无表情地扯下肩膀上的人头,扔到地上,掏出个小瓶倒了把药粉敷在鲜血直流的耳朵上,然后又拿了个桶往人头上浇了透明的液体点燃。
他居然随身带了汽油!
这摆明是做好了放火的准备。
他就算没有杀人的想法,也一定原本就打算烧掉真武观。
只有烧了真武观,才算彻底抹去三理教在金城的根基痕迹。
正道大脉,居然跟三理教这种官方钦定的反动会道门暗中有勾结往来,甚至还可能参与了骨灰选灵!
这金城江湖的水,还真是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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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奇道一边浇汽油,一边往后退。
当他后退殿门口时,整个真武殿内已经烈火熊熊,不能进人,就算消防队来了,也不可能救下这老道观。
他扔掉汽油桶,还剑归鞘,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我打破窗户,一弹衣袖,低喝一声“去”,老鼠鬼灵窜出去,闪电般冲到已经烧成一团的人头处,打了个转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来。
回到我手上的时候,老鼠鬼灵纸做的身体已经烧得七七八八,残存的嘴里,叼着颗牙齿。
牙上面,沾着斑斑血迹。
普奇方的血!
我拿了张黄裱纸把牙齿包好揣起来,将残缺不全不能再用的老鼠鬼灵扔回殿内焚毁,这才转身顺原路翻墙出院,返回车上。
身后已经窜起冲天火光。
我默默看了一会儿,发动车子继续上路,来到了金昌区胜利路老街巷口。
离着老远就看到街口处停满了闪着警灯的车子。
大量武警布防。
四周聚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
我把车停在远处,混进人群,张望了一会儿,就问旁边的人,“哥们儿,出什么事儿了,这么多警察?”
那人一边伸着脖子兴致勃勃地往教堂方向看,一边说:“听说是有绑架的,被公安局给堵在里面了,刚才派人进去谈判,哎,出来了,出来了!”
人群哄一下乱起来。
所有人都往前挤,想看个究竟。
警戒的武警官兵奋力拦阻,才算维持住警戒线。
我顺着人群挤过去,就见大群警察在往教堂里跑,还有一群则从教堂里往外跑。
往外跑的这一群中间,簇拥着一个披件毯子的女人,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各位看官新年快乐。」
阴脉先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