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走向门口的一众人等看到这场面,吓得纷纷后退,缩到一角。
余老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桌边没动。
麻大姑却是主动迎上去,道:“都站下,干什么呢,就这么闯进来,有没有点礼貌?”
闯进来的人被她这么一喝,居然就老实停了下来。
只是看向屋内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热切。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这里不是周先生请同行吃饭的地方吗?难道这来吃饭还得三通四报得了批准才能进吗?”
站在最前面的人呼啦啦往两边一分,便有一个轮椅被推了出来。
轮椅上坐着个四十多岁的清隽男人,两腿一胳膊打着石膏,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却一点也不狼狈。
他笑着对我说:“周先生,我们来晚了,人还超了些,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口饭吃。”
吕祖兴到了。
还带来了远超他当时所说的人数。
我站起来笑道:“来了就好,只要愿意加入我们这个研究会的,就都是自家兄弟,无论来多少人,今天我都管饭。”
吕祖兴道:“那周先生你今天可得破费了,我一共带来了九十三位同行,除了金城这一转圈十四个县外,还有从省里其他方远道赶过来的,都是想拜在周先生你门下,就怕周先生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野先生,不愿意收我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围圈那一堆人的神情都极为紧张忐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道:“只要是我们看外路病的同行,那就是自己人,愿意加入我们研究会,我周某人求之不得,乡下野先生怎么了,那也是先生,不比谁低级!”
“好!”
人群里有人兴奋地大喝了一声,所有人便都跟着喊起了好,一时间震天动地。
把包间里的那一众城中先生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脸色很是难看。
他们刚抱团表示不加入我这个研究会,马上就跑出一堆人来喊着要加入,这不是当场打他们的脸吗?
那丁瘸子阴阳怪气地道:“哎哟,这么多人呐,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划拉出来充数唬人的,这种小抬轿的手段拿出来唬谁呐?”
他身边人纷纷应和。
“没错,这小儿科的把戏,骗谁啊。”
“给我们开小抬轿,这不是关羽门前耍大刀吗?”
他们也不敢太大声,就那么相互之间嘀咕着,强行给自己找脸面。
我听到了,只当没听着。
吕祖兴也听到了,眼下的肌肉轻轻抽动了一下,用那只完好的手转着轮椅来到那一众金城本地先生面前,拍了拍扶手,道:“各位知道我是哪个吗?”
没等那帮先生出声,他就自问自答:“我是安武县吕祖兴,祖传的手艺,一直在安武做先生,不光是看外路病,风水宅地,起名改字,解梦摇卦,也都做一些。像我这样的,在安武县还有六个,可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死了四个跑了俩!为什么?因为他们给人驱邪治病,得罪了靠着这一手敛财的一元道,被一元道给害了!我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得罪了一元道被打的!要是搁在以前,我就得像其他那六位同行一样,要么逃出安武,要么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周先生来了!他斗败了一元道,推了他们道观,平了一元道拜祭的邪祟,救了我!周先生人品好,法术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拜在他门下,理所应当!”
那一堆金城本地先生里就有人不露头地说:“他救了你,你拜他理所应当,可那些人呢?以前见过周成吗?就跑来拜他,说出去谁信呐,这不是糊弄傻子吗?”
“还真就是这样。”吕祖兴大笑,转头对后面说,“大家伙来几个说一说,为什么要拜周先生,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