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中医调经的手段。
可这些手段妙姐都会,在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她的痛经,不是单纯的痛经,而是幼年时留下的顽疾,想要治好就得先弄清楚那顽疾是什么,然后才能对症治疗,慢慢调养。
可是妙姐不肯告诉我,也不让我摸脉诊断。
我觉得,她不是自己治不好,而是特意留着不治。
用每月的痛苦折磨来提醒她自己记住某些她不愿意记住的事情。
妙姐小时候一定也很苦。
这本事没能用在妙姐身上,如今却用在了杨晓雯身上。
技多不压身,果然不假。
解决了负担的杨晓雯一扫刚才的厌厌情绪,开开心心去上班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依旧坐到躺椅上读书看新闻。
没多大会儿,包玉芹就来了,带着一脸的疲倦与焦虑。
“周先生,昨天我家强兵突然昏了过去,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单,可今天早上却突然好了,跟没事儿人一样。我这越想心里越没底,会不会还是被那个缠磨的?能不能请你再给起坛作法给治一治?”
“老婶,你放心吧,他昨天昏过去是好事,身上缠的邪气去净,以后都不用再担心这事了。”
“好事?哎哟,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啊。那就是不用起坛了?”
“我骗你干什么?真不用再起坛了。”
“哎,好,好,好事。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能不能把他叫回来?他在法林寺呆的人都有点不正常了,一张嘴就什么如是我闻,净讲些我听不懂的话。人隔壁二大妈信佛也没像他这样啊。我是真担心他着了魔,真出家当秃驴。我们老何家现在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要这样,老何家可就要绝后了,老何不得天天晚上来找我啊。”
“何强兵跟佛祖没那个缘法。他想借着法林寺的关系认识潘贵祥,没见到人之前你再怎么叫他也不会回来。就让他在那边待着吧。潘贵祥每个月都会去法林寺,估计这个月也快去了,等何强兵见到人,我就帮你把他叫回来。”
“哎,哎,那可太好了,我先谢谢你啦,周先生。”
包玉芹说着就掏出个红包来要给我。
我没收。
只说了几句话,什么事都没做,这孝敬要收了,就是坏规矩。
包玉芹红包没送出去,就有些不安,但又惦记着医院的儿子,便赶忙要再回木磨山。
我把她送出去,目送着上了大路,正要转身回屋,却听有人在背后道:“无量寿佛,道兄有礼了!”
阴脉先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