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仇,只要今天你放我走,这笔账一笔勾销,我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分身无数,好大的口气。”我失笑道,“韦八修了红莲太上宝胎法,也不敢说自己分身无数,你这个做门下弟子的,难道比韦八还要厉害?”
赵素芬上前两步,正要张嘴说话,身子却晃了晃,往后一倒,摔了个仰面朝天。
我走过去,蹲到她身旁,说:“如果还有分身的话,就尽管使出来,看你能不能再逃一次。”
赵素芬恨恨地瞪着我,“卑鄙,你说抽的是普通烟。”
我摊手说:“我说谎骗你了。这烟前头是我故意空出来没加药,但后半截药量足足的,别说是你这样的,魏解徐五碰上,也一样被迷翻。”
赵素芬说:“你跟赵素芬说了那么多话,难道就没一句话实话?”
我笑道:“如果你是赵素芬的话,那我说的就都是实话。可惜你不是啊。斗法嘛,向来是各显神通,你斗不过我,那就老实认输。技高一筹便如山压人,这个道理你不应该不懂。”
赵素芬问:“你要把我交给那个高天观的陆尘音?”
“不,你想错了。”
我把手中烟卷按在她的眉心上。
烟头烫得皮肤滋滋细响。
我低声喝了一声,“滚!”
一巴掌打在她的顶门上。
赵素芬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了一下,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把婴尸重新放回原位,然后架着赵素芬出了医院,把她扛在肩上,回到车上,依着她血发做的纸鹤虫灵引路,驾车直奔她的住处。
这一夜紧赶,天边刚刚微泛鱼肚白的时候,赶到地头。
眼前是一间瓦盖泥草房,木头夹的杖子和院门。
院子地上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没人收拾了。
我扛着赵素芬下车入院,推门进屋。
外屋地的灶上铁锅锈迹斑斑,积了厚厚一层灰,不知多久没用过了。
墙角、天棚满是蛛网灰线。
没有一丝常人生活的气息。
转进里屋,连张床都没有,地上铺了一层稻草,还有几件破旧衣服。
我把她放到稻草上,转身看向南侧墙壁。
那墙上挂着一幅掉色的画像。
画上一个打扮得如同观音菩萨般的妖艳丰腴女人正手掐法诀,面带诡异微笑,注视着稻草上躺着的赵素芬。
阴脉先生三月天